衙役还耐闷了好一阵子,县太爷转性了不成?
啪——
惊堂木重重的一颤,那惊脆的声响充满了威严之势,直叫人内心惶恐,下意识的便要下跪。
而除了苏氏跟丁香,其余人也的确都跪了下来,双掌贴着地面,匍匐在地。
苏氏与丁香面面相觑,皆在心里重重的一叹,而后慢慢的跪了下去,除非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可以免跪,哪一个平名百姓不得见官就跪,何况还是在这公堂之上。
秦占看了眼前的一群人,暗暗猜测着要和离的是哪一位?毕竟面前跪着的符合形象的,就有两个。
“击鼓所为何事?”秦占一本正经的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握着惊堂木的手心里满是汗。
不能太过威严,要是把人给吓着了,封相日后找他算账可怎么是好。
但也不能太和蔼叫人看出问题来。
苏氏挺直了背脊,率先开口道:“民妇苏秀兰,请县令大人做主,民妇的相公与小叔欠因好赌欠赌债一千两银子,现与夫家商议决定由民妇偿还二人赌债,与夫君丁二柱和离,三个女儿跟着民妇离开丁家,从此各不相干再无瓜葛。”
唉哟我滴个娘!
秦占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只想赶紧走到堂下,把苏氏扶起来,然后好好的拍一拍正主的马屁。
要和离的这位,就是与封相交情匪浅的夫人啊,他可得当菩萨一样供着才行。
左侧师爷坐着位置后边,放了一架屏风,从屏风后头,倏地响起凳子挪地的声音,也把秦占正要跨出的步子给收了回去,原来屏风后头坐着的,正是秦夫人,虽然屏风隔着看不真切,但秦占站起身的动作,秦夫人还是看到的,以对自家夫君的了解,秦夫人不难猜测秦占想做什么。
听到声响,秦占跨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下,神色庄重的看着苏氏,问:“你可想好了?”
苏氏连连点头:“想好了,今日前来就是请大夫做主,把民妇的户籍从丁家迁出,另开一户。”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和离之事由县太爷点头同意并双方签字画押存档,那么老宅的人心里哪怕再不服气,也不敢闹事反悔。
否则就等着吃板子吧。
秦占接着又看向丁老汉等人,问:“你们也都没意见?”
丁老汉磕了一个头,恭敬的回道:“回大人,没意见。”
秦占于是便吩咐一旁的师爷:“赵师爷,那你写份和离书……”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