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摆设很简单,角落处有一个直径至少有五尺、是由整个大树桩做成的茶几,不加任何修饰,光看着就很古朴大气,有种岁月的韵味,旁边还有个小灶,外面那些竹管便是连到这儿来的,最末端是在黑铁茶壶上。
因为长年没有来客,这让鲁建元愈发的孤僻,也不再说话,自个就坐在那儿,点燃小灶中的木炭,拉了一下旁边的机括,放上茶壶。
屋外一阵哐啷哐啷声过后,竹管中有清澈的水从竹管流入茶壶,然后鲁建元就自个摆弄着茶具,这次倒还不错,至少杯子是按人数摆的。
搞那么大阵仗,就是用来接水的?您老这是有多懒啊?靖阳用折扇挠了挠后脑勺,心里腹诽归腹诽,脸上则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很自来熟的就坐下了,说服人的活,按分配该是他的。
“这是我自己栽种的苦丁,比外面的要好,回去的时候帮老夫给皇甫先生带一些。”
“好的!”
傲辰拱了拱手就应下了,然后拉着震天一起坐下了,想看靖阳这回要怎么发挥。
“鲁前辈啊,您看这事能不能帮个忙,这骆家大宅是我们损坏的,现在老太君怎么都舍不得拆,说是守了一辈子,这让我们觉得愧疚难当,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敢来麻烦你啊。”
靖阳一番话说得可怜兮兮,只等着鲁建元接他的话茬,问他们为什么损坏骆家大家,然后引出段家,心想说不定他一时义愤填膺的就答应了。
鲁建元眉头一抬,扫视了一下靖阳,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只冷漠的道:“你是谁?”
“晚辈萧靖阳。”
一计不成,靖阳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报出萧家的名头,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心里开始琢磨着第二个办法。
“喝了茶,赶紧走!”
鲁建元的话活像冰天雪地里的石头,又冷又硬,话里不但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还直接开口赶人。
“鲁前辈,当年那桩事,晚辈听先生提起过,您立过誓,晚辈也是知道的,可这事晚辈也是不得不为,您看这样,晚辈把骆家大宅图纸摆出来,您指点我怎么改建,这样就算不得违背誓言,我们投桃报李,回头组个队,上司徒家挑战,找机会把当年剁您脚的那人灭了?”
以傲辰的人品心智,自然不会说出什么挟恩图报的话,当年鲁建元的性子就是以冷漠固执闻名的,更别提现在了,直接亮出了筹码,这就像买东西,有些人喜欢讲价,有些人则是喜欢一口价,他相信鲁建元一定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