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君公子为在下洗清不白之冤,不知还有什么吩咐?”
严卓文见到傲辰,恭敬的拱了拱手,江湖人最讲究恩怨分明,不管自己此时心中有多痛苦,都不能把气撒在恩人头上。
“如果你师父是因刀法而死,你这样出去无异自寻死路,留下养好伤再走吧!”
良久,傲辰才想到一个自觉不错的借口,不管怎么样,先把人留下再说。
“可是……”
严卓文紧紧的攥着拳头,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有多不想见那个女人,每多看一眼,心就多痛一次。
“这儿大的很,我不会告诉她你住哪儿!跟什么过不去都别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不是吗?”
“那就叨扰君公子了!”
“哪里,恰好这儿我也没朋友,正愁没伴喝酒呢!”
敷了金创药,严卓文就在那儿对着窗口发呆,傲辰提了两坛梨花酿、两只烧鸡来了,可怜他刚吃过没多久,饱胀的肚子,还没怎么消化呢。
酒是解愁良药,都不用招呼,严卓文就拍开封泥,牛饮了几大口后,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像是被人抽掉了骨头一般。
来之前,傲辰想了很多劝解的话,比如妻不教、夫之过,比如她刚丧父你就休妻,是不是不太好,再比如她年纪轻轻,没有江湖经验,更不知道三绝刀法实际上是百胜刀法等等……
可现在看到严卓文这副样子,傲辰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在最需要信任的时候,妻子向他挥刀子,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些话苍白无力,想到这连傲辰都觉得那女子活该,当时哪怕听他一句解释,这时情况都不会这么糟啊。
“我是有多蠢,为了爱她,放弃了一切,被多少人指着贪慕荣华富贵,没有男子气节,到头来连一份信任都没有。”
严卓文低声的呢喃,过去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越回忆就越觉得自己愚蠢,越觉得不值。
“养女人其实和养宠物一个道理,宠物不听话,只能怪当主人的调教无方。”
这话一冒出来,连傲辰自己都愣了,我准备的话里没这句啊?顿时心虚的四处张望,这话是我说的吗?一定不是!
“调教无方,调教无方!是啊,从小到大,师父宠她,我宠她,从来不让人说她半点不是……”
严卓文又灌了几口酒,觉得自己过去沉迷女色,难怪大家都看不起自己,该!
“天地万物都自有他的道理,经历风霜雨雪,草木会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