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之前肚子里实在没油水,这一下弄得太狠就挂不住,刚放下碗就抱着肚子急匆匆的跑厕所,回来之后一脸惋惜,痛骂自己没出息,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然后接着骂柳轻候老鼠搁不住隔夜粮,不该催他炸油饼子吃。
就在柳轻候强忍着想把碗扔他脸上的时候,一条黄狗从外面钻了进来,虎视眈眈。
无色一见这狗,跳起来就开始收盘子收碗,动作之快简直了,柳轻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连碗带里面的半碗米粥都不见了踪影。
狗主人老杜进来的时候,无色刚刚擦完油汪汪的嘴,之前他刚用同一只袖子的同样部位给柳轻候擦过。
老杜是距离小庙最近的一户山民,柳轻候之前吃的鸡就是早晨趁着他家大黄狗下夜班儿的时候偷来的。当然,关于老杜及他家的鸡和狗的相关信息都是来自于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
老杜腰有些弯,看着五十岁左右,背着手进来之后抽抽鼻子先赞了一句,“好香油,榨的香,看来你们刚做了一笔好生意”
无色闻言色变,继而乖乖进去用陶碗装了两只油饼出来。老杜满意的点点头,边吃着油饼边说起了来意。
你看你们师兄弟两个既没爹又没娘,现如今师父也死了,日子过的这么凄惶再俩人都死守着这个破庙是不成了,总得有一个出去奔个进项,即便是没啥进项挣不着钱,至少也能省下一个人的嚼谷,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杜这话说的无色垂头不语,柳轻候心中一动。
拍拍手后老杜开始吃第二个油饼,边吃边说,现如今北里有处地方就要人,无花年纪小些,人长的也俊俏,关键是能吹一曲不错的洞箫,正合适,有我儿居中绍介肯定能让主家留下,这也算就有了个吃饭的门路。事情就是这,今天收拾收拾,明天一早趁着我的牛车一起进城。
话说完第二个油饼也吃完了,老杜再拍拍手吆一声黄狗后背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