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吧,这次参赛器乐的是九娘子,用的还是琵琶。这,这怎么比嘛”
“哎,九娘子多好个人,素日里见着谁都是一脸笑,从不拿咱们当下人看的,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你们怕是不知道吧,九娘子这几天练琵琶手腕子都练肿了,但这又有什么用?谁又敢告诉她?”
“大娘子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不过北里什么都缺,可就不缺琵琶操弄的好的,我看哪,这花魁大赛只怕是第一关都过不去喽,哎,这世事真是没法儿说,就不说远,单单三年前谁能想到咱醉梦楼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柳轻候以闲话下饭,香香甜甜的刚要吃完时,下饭的闲话突然没了,继而那些个丫环小厮们跟老鼠一样低着头悄摸的溜了出去。
紧着把剩下两口饭扒完,再抬头就见黑着脸的萧大娘子走了过来,冷笑声道:“怎么样,这几天逛的快活吧?”
柳轻候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漱完口后才伸手打了个响指,“走!”说完也不解释,当先往老乐师的住处走去。举止行步间意态潇洒,自信满满。
自打那夜之后,萧大娘子再看柳轻候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更别说小和尚还这么一副拽拽的样子,咬着牙跟上去,心中想着待会儿若是得不到满意答复,定要连夜将这泼皮小和尚给撵出去,哪怕为此在坊正那里赔上些打点钱也在所不惜。
已经吃过晚饭的老乐师在屋里闭目养神,枯瘦修长的双手凌空抚弄,寄意悠远。这一幕落在走进来的柳轻候眼中,实有大家风范。
柳轻候见老乐师没招呼自己,也就不客气的找了一张胡凳自己坐下,等萧大娘子跟进来后也不等她开口,先自朗声说道:“原本商量的法子行不通了,赶紧改吧”
老乐师虚空抚弄的手骤然卡住,刚刚跟进来坐下的萧大娘子更是猛地蹿起来,“你说什么,改?你知不知道再有十天花魁大赛就开始了!”
柳轻候安坐如仪,“那你知不知道此次北里参赛的各家中有九成选的都是琵琶?这九成里又有九成选的都是曲颈琵琶?而操弄这些琵琶的无一不是早就声名在外的当红乐伎,她们在琵琶上花的功夫最少的也已超过十年,九娘纵然天赋再高,现在才几岁,怎么跟她们斗?以卵击石很痛快吗?”
“这原本就是意料中事,能在北里二三弄站住脚的哪儿有一家善茬儿?此次本就是死中求活的背水一战”
看着柳眉倒竖的萧大娘子,柳轻候依旧不动怒,只是“嗤”的一笑,“好一个死中求活,可惜活我没看见,死倒是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