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了一礼。一时间两人间的气氛竟有些悲凉肃穆。
谢过之后老乐师转身就走了,看样子他还没从狂喜的失态,不,是发泄中清醒过来,柳轻候目送他出帐离去的背影,只愿他的失态能保持的更久,再久一些。
转身重新坐下时,面前就多了四只充满好奇、灼灼审视的眼睛。
柳轻候见状苦笑一下,举手作投降状,也不管他们懂不懂这个手势是啥意思,口中以仅有三人可闻的悄声道:“好吧,我说,《春江花月夜》的曲子是我听一云游终南的云水僧偶然奏过后记下来的,这就是他谢我的原因”
解玉名士听的面露疑惑,“云水僧,谁?”
柳轻候心底苦笑,不是他不想说,尼玛是真不知道《春江花月夜》曲子的具体作者是谁啊,“萍水相逢,一面机缘,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春江花月夜》哄传于世也没多少年,就能谱出这样不逊色于《高山流水》的曲子,这山僧委实高人,可惜竟不得一面,家兄若是知之,必扼臂叹惋”解玉文士遗憾的摇了摇头,“你倒是好机缘”
柳轻候嘿嘿一笑,“我的机缘的确是不坏”
这时,旁边的白胖中年起身给叶易安添了盏茶,“其实上次见过之后我便有意招揽你入我家为门客,这个夏卿先生也是知道的,只是中间有事迁延了一下直拖延至今,怎么样,小和尚愿不愿来?”
“我都穷疯了,有人愿要自然千肯万肯,只是此前与醉梦楼签有一年契约,实在是不能走啊”
“哦,签的什么约?”
“雇佣”
“还好,小和尚虽穷总算不糊涂”白胖中年笑着看了看解玉文士,见他微微颔首后才对柳轻候说道:“既如此,此事先不说。我与夏卿过几日要会一贵客,有意请你同往作陪,你意如何?”
陪客就是混吃混喝嘛,这有什么,去,当然去。当下痛痛快快的应了,说定日期之后起身告辞。
白胖中年目送柳轻候离去,往解玉文士那里偏了偏身子,“兹事体大,带他去真的合适?”
“他来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的嘛,再则你已经跟他约好,难倒现在还要反悔不成?”
解玉文士不在意的摆摆手,“他的年纪、身份、容貌作为陪客都极讨喜,一言相合容易出彩,说错了又不容易被怪罪,实是调节气氛引起话题的绝佳引子。你呀不是看不明白,只是把此次会面看的太重而已”
白胖中年摩挲着肚子苦笑,“不看重不行啊。眼瞅着圣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