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
杨崇义与解玉文士并肩走进院子时,澡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玉色僧衣的小沙弥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小沙弥身量甚长,原本有些偏瘦,但配上宽袍博袖的僧衣却正好平添了行动间随风而动的飘逸。
脸上五官本就清俊,偏偏眉眼之间又没有他这个年龄所属的青涩,透出的反倒是超越了年龄的灵动慧黠,整个人往哪儿一站宛若山间之青竹,看着就让人眼睛舒坦。
杨崇义满意的点点头,笑向身侧的解玉文士道:“怎么样?”
“好,有点芝兰玉树的意思了,就这卖相任是什么贵客也见得了”
柳轻候走到两人面前向杨崇义干干的一笑,“若是早知道贵府一大早起来就要沐浴,当日还真不敢答应”
杨崇义一愣之后哈哈大笑间指了指解玉文士,“怎么,为这个生气?你且问问夏卿先生一天沐浴几次?他早上若不沐浴根本就不出门的”
那解玉文士闻言也不答话,只是伸出了两只手指。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地主!柳轻候犹未放弃,“洗就洗呗,有手有脚的自己来不成吗?”
这回就连解玉文士脸上也露出了笑模样,“什么都要自己动手那还养着下人作甚?你佛前吃鸡的肆意哪儿去了?时候已经不早,走吧”
柳轻候知道自己露了怯,但他并不在乎,只要知道杨崇义并没有刻意轻贱嫌他脏的意思就好。
三人往外走,杨崇义边走边问,“会骑马吗?”
在后世骑马这么烧钱的运动可不是柳轻候能玩儿的起的,果断摇头,“不会,也买不起,买得起也养不起”
解玉文士闻言又是一笑,或许是见面第一次就看对眼了的缘故,他还真就喜欢柳轻候这真率的腔调,“小和尚只需今日陪客的好,一匹马算什么,对吧,杨行首?”
“小和尚既然能来,就是今天一言不发,一匹马又值当个什么?还劳夏卿你来说这一嘴”
说说笑笑间到了院子门口,外面早候着好大一支队伍,有人有马还有一辆单辕轻车。
柳轻候上车,杨崇义与解玉文士则是扳鞍各自上了一匹雄峻的高头大马,队伍正式起行,拉里拉杂的还跟着护卫及服侍的长随小厮,排出长长一溜儿。
出了门转入坊街,而后出了坊区再转入城内大街。跟着首富出行再挑起帘子东张西望就不合适了,再说他对长安城全然陌生,看也看不出个名堂来,索性就安安静静坐在车里,默默思忖钩沉以前所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