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除了年纪小、卖相佳、懂些佛禅之外也没见有什么特异之处啊”
杨崇义写完要写的东西后搁下笔,“年纪小,卖相佳,能得王夏卿及中官赞许佛禅也不必说,更有捷才。这几样凑在一人身上已是难得,更重要的是他那天然自带的一股子贵气”
这还真是越说越玄了,一个跟贱人身份的奴婢们都那么客气的人能跟贵气沾上边儿,这不是反社会嘛,“贵气?”
“对,昨天那位中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不怕杰驰你笑话,我对着心里都发怵,但无花那小和尚在他面前却是挥洒自如,别说怕了,就连一丝拘谨我都没看出来,好像他面前坐的就是个普通人。
你再想想当日小庙里的经历,身为和尚手持荤鸡,虽衣着褴褛但面对我等与王夏卿时可有半点害怕局促?你们文人常好说平交王侯,但易位而处又有几人真能做到?他又非王夏卿那样的五姓七望出身,这不是天然自带的贵气是什么?若说前面那些还能找,再加上这一条你往哪儿找?对了,虽然如此,此子居然还能保留赤子之心”
杨崇义说到这里约莫是想到了柳轻候咬金子的怪模样,脸上露笑,“王夏卿和今天这位中贵人独对他青眼岂是无因?他这每一条每一款都是贵人们喜欢的啊,也是别人学都学不来的。这样的人务必要为我所用,若非我明天就要动身去泰山,招揽他的事儿就该我亲自来办”
杨达暗暗咋舌,“东主放心,此事我自会上心着办。只是看他刚才的意思,似乎并无来杨府的打算。”
说到这里杨达也是满脸的不解,“前晚我去接他时也曾套过话,无花在醉梦楼一年的年俸不过两贯四,连东主许他的零头都比不上,就这还不愿意过来,这……真是怪哉,不可理喻!”
杨崇义听的哈哈大笑,“刚跟你说过这小和尚是非常之人就忘了,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又有什么怪的。他若当下不愿过来也别逼着,等他一年又如何?对了,让你问那晚服侍他的那些下人可问过了?有什么异常?”
“异常倒还真有,这小和尚竟然对每一个服侍过他的下人不厌其烦的道谢,听那些人说能感觉出来他的道谢是出于真心,一个东主请来的良人贵客却跟奴婢这么客气,嘿,还真是怪”
“哦,还有此事?”杨崇义笑出声来,“身上的佛性藏都藏不住了,还口口声声不想当和尚,哼”
见杨达不解,杨崇义继续解释,“当今世上有谁会,又有谁敢将中贵人及王夏卿和我等看的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