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也没能成为官员,但不预备却是永远没机会。
柳轻候其实对当官兴趣不那么大,后世天然带着叛逆性的年轻人嘛。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官人的身份,这毕竟是个从法律上把所有人分成官、良、贱三等的时代。
简而言之,他其实并不在乎是否能够拥有鱼肉百姓、欺男霸女的权力。也不像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那样如此执着于人生的进退穷达,非得心心念念着要去治国平天下追求个人生的三不朽。
人生苦短,活个人多累啊,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点过轻松痛快点都不错了,至于天下还是免了吧,谁想来谁来,哥让你!
抱着这样的心思还非要科举并弄个官儿当当。柳轻候真正在意不是当什么官,而是附着在官职官位上的那个官人身份,他是不大在乎权力,但他却无比在乎是否有不被《大唐律》赤裸裸歧视,并能尽量少些束缚的自由。
自由是如此中珍贵,在后世习惯了很多东西后哪怕是穿越了一千三百年也不愿意放弃。
好吧,咱就别绕了,柳轻候心里其实无比清楚,自己本质上就是个小人物,那种只在乎自己想要在乎的小人物。而在大唐要想做个自有点的小人物,没有官人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从走出蓝田县学的那一刻起,如果愿意的话就有穿襕衫的权利了,但他丝毫没有往成衣铺子里逛逛的心思,穿越也有大半年了,这身僧衣居然就穿习惯了。
僧衣的样式宽松穿着挺舒服;若是料子用的比较好,穿起来也飘逸好看;再者穿的人少,自然就有一种不同于流俗的个性味道;再再者,在大唐也只有僧衣才跟他的寸头发型最匹配,那些常年游走四方的行脚头陀几乎都是寸头僧衣,这样穿会使他的发型不突兀。
为嘛是寸头?剪着不方便呗,天天四方游走,容易吗?还有啥?穷呗,行脚头陀又没个庙产啥的,苦行中寻求佛的真意,肚子都不太在乎了还在乎外表?
柳轻候从心底里排斥这个时代男人长发及腰的鬼样子,而他们早晨起来梳头时还要往长可及腰的头发上抹香油的恶习更是让他想想都恶心。哥还是踏踏实实的寸头吧。
作为一个魂穿过来的穿越客,他能从后世带过来,并且看得见摸的着的东西也就只剩这个发型了,作为揽镜自照时对后世最好的缅怀,这个没法子洗剪吹的发型值得拥有并坚持。
当然,柳轻候不会说他还有一个不愿意脱下僧衣的原因是不想让无色难过,他如果这样做了,无色一定会难过的。无色对于他来说是跟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