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而言并不适合在秘书省,甚至京官都不太合适。从柳轻候的本心来讲其实是想建议他到地方任职的,但此时此刻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即便勉强说了正火炭儿般心思的王昌龄能听得进去?
不是不说,实在是时机不合适啊。
恭贺完这件大喜事后,柳轻候就便问起了裴耀卿的安置问题,裴耀卿是这段时间里最耀眼的政治明星,王昌龄果然知道他的消息。
“宣州刺史”,王昌龄说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摇头,“济州是下州,宣州是中州,虽然都是刺史,从下州到中州其实还是升了官儿的,只不过裴使君这官升的……大出意外啊”
的确是大出意外,意外到柳轻候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不是都传说着京兆尹嘛,这差的也太多了吧”
“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裴使君毕竟不是正牌子进士出身,遂为张相所轻;还有的说法是因为裴使君的吏干之才极得宇文融赏识,也就犯了张相之忌,所以……”
宇文融是朝廷籍田括户的始作俑者与大功臣,如今官居御史中丞,因极得李三郎信重,所以官位虽不算太高,权却极重。他与反对籍田括户的政事堂张说关系之差已经是人尽皆知,柳轻候自然也听说过。
不管这两种说法到底是哪一种,总之张说恶了裴耀卿应该八九不离十,而以张说身为首辅相公又挟封禅首功的威势,难怪蓝田许县令态度上会有那样的变化,嘿,这官场还真是复杂的很。
随后王昌龄又说到了裴耀卿离京的日期,两人正说到这里时常建回来了,三人免不得痛饮一场。
喝完酒送王昌龄离开时,柳轻候终究还是没忍住借着酒意劝了他好一回,内容就是到秘书省后改改性子,既不能再这么真率,同时也该管管嘴,能不说的就不说,非的要说的话也尽量少说。
王昌龄酒喝的比他更多,嘴里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第二天早晨起来,柳轻候就开始过起了一种典型的唐代书生生活。不管戏场的事情,也不出门拜客,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基本都消磨在书房里。
虽然这处新赁下的房子里放有投壶、双陆等物,但李叔夜的杂玩课程却是停了。既然决定不再做清客,那这些东西柳轻候就不必再追求精益求精,会玩儿并知道基本技巧,平时多练练也就够了。
宅在书房十多天,直至裴耀卿离京的正日子到来。这天早晨柳轻候起了个大早,洗漱罢早餐都没顾上吃就出门叫了一辆马赶脚直奔明德门外十里长亭。
大唐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