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第一,理财能力出众;第二,性好清俭,虽累世公卿之家,本人亦位高权重,但家无积储,仆马疲敝,每获封赏,皆转手散于亲族,私德备受朝野赞誉。
李元紘入次辅的风声已经传出,但那第三个特任宰相则还没什么动静。两人边饮酒闲话中王缙数了数自开元初姚崇、卢怀慎以来的历任宰相。结果柳轻候在其中发现了几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一是这些宰相们任职的时间都不算长,到目前为止最长的就数源乾曜,他两度为相的时间加起来超过了六年,除他这个特例外,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一个能过五年的,姚崇、宋璟、张说莫不如此。
其中,在后世被赞誉为奠定开元盛世之根基的名相姚崇甚至连四年都不到;接替他的首辅相公宋璟只有四年;当初以第三个特任宰相身份入政事堂的张说则是四年七个月。
现象之二是从开元八年以来,李三郎用宰相越来越看重两方面能力,一是重理财,二是重军事,军事之中尤重朔方军。张说就曾以特任宰相及兵部尚书的身份出任朔方军节度大使,并立下平定突厥叛乱的军功。
紧随张说之后的朔方军节度大使王晙亦曾入相,虽然他刚刚跨进政事堂就被弹劾结党与重用亲戚而罢相,但他确实是以军事才能从朔方军节度大使的位子上入相的,这就是出将入相啊。
重理财,重军事,这两样加一起想要干什么还用多说吗?看来李三郎理顺了文治,是想在武功上有所建树了。盛唐边塞诗人的春天也该来了。
“当今的朔方军节度大使是谁?”
“嗯?”,王缙没想到柳轻候的思维如此跳跃,楞了一下后回答道:“萧嵩,他是六朝梁皇室后裔,也是极少数几个以门荫出身,无文辞却得到张燕公极高品评的人物之一,怎么问到他?”
柳轻候举起酒樽,“此人极有可能入相,值得关注”
王缙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樽,“怪哉,你把话说清楚”
柳轻候因就将刚才的发现一一说了,既是理顺自己的思路,也是作为酒桌上佐酒的闲话。王缙听的很认真,听完表情怪怪的,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王缙的这句嘟囔反倒让柳轻候觉得奇怪,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细想想原因,或许还真应了当局者迷那句老话。
多年以来朝廷人事更迭的太多,起起落落跟走马灯似的,身处官场难免关注的太多,获得的信息也太多,如此反倒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分辨不清了。
闲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