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偕老。你听清楚了?”
哭声骤然而起,九娘子的眼睛就像被冲垮的堤坝,眼泪汹涌而出,犹自被捧着的头不住的点着,拼命的点着。
柳轻候看着她汹涌的眼泪既心疼又甜蜜。黄金有价情无价,如果一个女人流下这么多眼泪只是因为能跟你结婚,那这眼泪之珍贵已不言而喻。
“好了好了,脸都成花脸猫了,别哭了”,柳轻候伸手去擦,九娘子也在点头示意不哭,但一边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滚滚而下,点着哭着,哭着点着。
柳轻候笑着摇摇头,而后扶着小丫头的头把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肩窝里,另一只手则在她背心处温柔摩挲,“算了,想哭就哭吧,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以后咱再也不哭了,天天高高兴兴的”
九娘子绞着手松开了,抱住柳轻候的腰搂的死紧,口中猫似的嗯嗯答着,声音含糊不清。
一声咳嗽非常不合时宜的在房中响起,咳嗽声的来源就是刚被柳轻候给薅开的萧大娘子。
她也哭了,脸上也跟花脸猫似的,“好,姐总算没看错,你无花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这两天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先认认门”。
我在这时代有个屁的门可认哪!柳轻候抱着小丫头一脸怨念的看着萧大娘子,前年上门求职应聘时啥情况你没问个底儿掉?现在整这幺蛾子。
“我说的是漏春寺,你上面不还有个叫无色的师兄嘛,都说长兄如父,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得见见他?至少嫁妆的事情总得说说吧,也好提前开始准备”。
柳轻候知道这时代的婚嫁风俗跟后世的印度有些相似,女方出嫁需要准备丰厚的嫁妆,否则很不好嫁。甚至中唐以后“贫家女难嫁”还成了很大的社会问题。
“要你准备什么嫁妆?我们有手有脚的要花钱不会自己挣啊,你那钱就留着跟八娘子好好养老吧。再有见我师兄的事情也缓缓,离成亲还有两年多,这么急别吓着他”
说到萧大娘子要见无色,柳轻候还真有些黯然神伤,自己一成亲他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又是守在那么僻静的山里,想着都凄凉啊。
不行,早晚得想办法把他给整还俗了,然后再给他整个媳妇儿好生一窝小和尚。
“好吧,你们有志气我还不是求之不得,见你师兄可以缓缓,但你心里得当个事记挂着,九丫头,记住了?”,萧大娘子是个很识趣的,边说边就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忽然又回来把账本往小几上一扔,“有本事自己挣嫁妆,那就自己的事儿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