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了一点酒水,还没喝就被随着跟来的无色劈手给夺了,无色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恐惧,而这样的神情在无花上次发失心疯的时候曾反复出现过。
因为太害怕,他嘴唇哆嗦的都说不出完整话了,柳轻候对于他的夺酒不仅不以为意,反而伸手一把将无色抱住,就贴着他的耳朵吼声道:“这不是酒,是钱,无色,咱们有钱了!”
打发走懵头懵脑的无色强逼着他去睡觉,柳轻候干劲十足的生火烧灶,开工吊酒。
最终一切忙完,蒸馏器旁整整齐齐摆放着四桶酒水,其中第四桶并没有装满,总量不到二百斤。因为是分两次点火吊出来的,酒的口感上也稍有差异。
全部吊完后柳轻候又仔细尝了尝,他吊的这些酒精含量大约在三十度左右,属于后世的低度酒。之所以未能达到预期,蒸馏器的密封性实在是个大问题,其间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不过即便只是三十多度,毕竟是蒸馏工艺所得,比之大唐最多十几度,差一点只有几度,甚至都分不清是酒还是醋的那些汤水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吩咐无色将酒器收拾好,柳轻候则雇了老杜的牛车拉着酒水直奔长安。
回到长安后天色已经擦黑,柳轻候往寻芳阁戏场晃了一圈儿见小戏搬演已经开始后就没有进去,转身回了宣阳坊。
第二天一大早,约莫也就是开坊鼓刚敲完不久,宣阳坊的院门也被敲响了,柳轻候从沉睡中醒来等了等没听到常建那边有动静儿,只能嘟囔着踢拉着鞋去开门。
门开处,一道鹅黄色的影子急不可耐的飞窜进来,一头拱进怀里,“你怎么才回来啊?”
柳轻候边掩门,边躲闪着另一张要往他脸上蹭的脸,“我还没洗脸刷牙,脸上有油,嘴巴也臭,别别别”
“你再油再臭我也不嫌你”,不过是只分开了几天,九娘子就活脱脱变成了个花痴。
尽管如此,柳轻候还是强行把他从怀里撕了出来,“别,我嫌弃我自己。是张四告诉你我回来的吧,怎么来这么早啊?”
“张四笨得很,等他告诉我的时候闭坊鼓都已经敲过了”,腻乎了一下后九娘子就到灶屋生火烧热水,等柳轻候开始用热水洗漱时她则到了屋里收拾床榻,前后衔接可谓是熟极而流。
柳轻候看着她的背影嘿嘿一笑,要娱乐得看后世,但要说到讨老婆嘛,那还得是古代,男人有男人的感觉啊。
洗漱完柳轻候自到放酒的杂屋打了一瓯酒端到卧室,朝着刚刚收拾完的九娘子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