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再有人点时,仆役们却说今日之断肠酒已销售一空,给出的解释是这种新酒制法艰难,当下产量太低,坏酒又太多,所以只得五十瓯,尊客若有意,明日请早。
“二百五十贯就这样到手了”,常建也不知在感慨什么的摇了摇头,凑到柳轻候耳边道:“库中分明还有许多,正是钱落如雨的时候,怎么不卖了?”
柳轻候此时正留意着四周对酒味的议论,闻问随口答了一句,“物以稀为贵,这是新酒,不抬抬身价怎么成?”
常建想了想后哑然失笑,“无花呀无花,你不做商贾当真是可惜了”。
柳轻候没搭理他,依旧用心听着各种议论,越听越是放松,及至小戏搬演开始时,此前对于这开天辟地第一款蒸馏酒是否能被唐人接受的担忧已彻底消失无踪。
这个时候他今晚的事情也就办完了,戏台上的小戏搬演已经看过好几遍,实在没心思再看,当下就起身离开。无奈常建自嗨有瘾,毕竟戏台上演员们所说所唱皆出自他手,坚决不肯走。
对于自己的文字这么自恋,这是病,得治!
柳轻候一边腹诽一边独自一人离开,结果招来一片看傻叉似的眼神。醉梦楼戏场的票多贵多难买,这厮却要在已经开场的时候离开,这不是有病嘛,得治!
顶着群嘲出了戏场,转身绕到后台,本是来跟九娘子打声招呼的,结果刚一进门正好撞见九娘子对面走过来。
九娘子一见他顿时双手往后一背,与此同时还不断呶嘴示意旁边跟着的粗使丫头赶紧走。
“站住”柳轻候叫住丫头走近一看,她手里捧着个盒子,中间整整齐齐摆放着八瓯断肠酒。再往九娘子背后看看,手里还拎藏着两瓯,逼近过去后再看看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儿以及散发出的酒气……
刹那间,柳轻候彻底理解了以前萧大娘子每次抓住小丫头偷酒时的心情。哭笑不得,痛心疾首啊!
“放回去!”
九娘子被抓了现行后的表现跟面对大娘子时一样,哎呦乖的不得了,规规矩矩放下酒瓯后立时用两只葱白小手捂住了耳朵,这也是大娘子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
柳轻候拎着她就近找了间空房,关上门没一会儿屋里就隐隐传来痛心疾首的批判声。
“自家的酒都偷,你能不能长点出息,能不能?”
“以后要喝多少没有,非得现在偷,一瓯五贯哪,还一偷就是十瓯,都得值好几万了,你真下得去手。长安再是首都物价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