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建佛寺,更别说师父的灵骨塔了”无色顿了顿,而后还是坚定的把话说了出来,“这是亵渎!”
我……靠!
柳轻候“唰”的一下从木桩子站起来瞪着无色,无色平静的与他对视,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无色平静而坚定,虽然脸上满是疲惫且还带着烟熏火燎之色,但这份平静坚定中的虔诚却让容貌平凡的他隐隐有了几分宝相庄严,凛然不可侵犯的意味,也使得柳轻候刚刚勃然而起的怒火黯然消退。
“不用就不用,不用我自己花,有钱还怕花不出去!”柳轻候嘴里的嘀咕听着像赌气,更多的却是自找台阶自己下。
无色没搭理他,两腿往硕大的木桩子上一盘,眼一闭,双手合十的诵起了经,更过分的是他诵的竟然是忏罪经文。
我靠靠,真是太过分了!柳轻候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再度蹭蹭乱冒,“无色,你连个度牒都没有的野和尚学人忏什么罪念什么经?别说咱这是野庙,就是长安城里那些大寺谁不是广置寺产?做酒算什么?佛寺里藏污纳垢的事儿还少了?”
无色依旧没搭理他,只是口中念佛不绝。
实在看不得他这鬼样子,柳轻候甩甩袖子起身走了。穿越两年多,漏春寺里的两个小和尚中,“无花”变了,无色也变了。
又或者是无色根本没变,只是以前从没有机会看到他这一面而已。
当夜两人谁都没理谁,柳轻候辗转反侧中想到他跟无色也只能苦笑。自己身穿僧衣却心向红尘,无色是身无度牒佛心坚稳,看来指望这个野和尚师兄讨老婆生很多小和尚是再也没戏了。
唐朝啊唐朝,唐人哪唐人,嘿!
第二天上午,前几天送货回来时定好的马车准时到达,柳轻候照看着酒都装好之后走到了照惯例送他出门的无色面前。
“真想当和尚你就当吧,你的人生你做主。还有,那些酒器都烧了吧,既然你想要个真正的佛寺,那就如你所愿”
无色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哎呦喂,心里酸酸的柳轻候实在受不得他这个,摆摆手上车走了。一路上心情都有些郁郁的,直到马车驶入繁华的长安城中才强了些。
酒直接送到了醉梦楼戏场,分装的事情自有九娘子安排人干,柳轻候则回到宣阳坊闷头大睡了一觉。
过去几天吊酒本就熬的很,昨晚又没睡好,柳轻候是真难受,再则他骨子里有很多后世的东西根本没变,也变不了,比如说不想吃苦,也吃不了苦。
一直到日影西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