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年纪乌七只比他稍大一点,人勤快,踏实,身体健壮吧脾气还好,任劳任怨的,这三天里因为有了他可是省了大心了。
之所以叫这么个怪怪的名字是因为他是奚人,这一点从他那微微卷曲的头发上就能看出来。
当初因为这一点柳轻候还有些不想要,结果当即就被杨达给鄙视了,“无花,你很快也是有钱人了,以后免不得要用下人,须知这世间最好的仆役就是小奚奴配新罗婢。不信?走几个长安的大户人家看看就知道了”
乌七就是正宗的小奚奴,是杨家养着以备送礼之用的众多奚奴中很优秀的一个——在这个奴婢地位等同于大牲口的时代,用人当礼物是很平常的。
其人本姓乌察,因是叫着拗口,又知他在族兄弟中排行第七,所以杨家管事就按唐人好称行第的习惯给叫了个乌七,怪是怪点儿,倒挺上口。
柳轻候由乌七扶着下地踏上坚实的地面后,整个人立时就落稳了,心也踏踏实实回到了应该在的位置。
哎呦,以前怎么没发现走路咋就这么舒服呢!
然而,仅仅走了半个小时,柳轻候的舒服就全消失了。尼玛灰太大啊,有段日子没下雨加天气晴好,再加众多的行人车马,以上因素都着落在一条纯黄土路上的时候,灰尘之大,扬尘之高也就可想而知了。
“呸呸呸”连吐了好几口带着灰尘的口水,再低头看看脚上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青布软履后,柳轻候终于深刻的理解了“接风洗尘”的含义。
这一刻他无比怀念后世的柏油路以及总是很高兴的唱着歌的洒水车,实在不行像长安城里朱雀大街那样铺个石板也行啊。
道路得硬化,硬化啊大唐的公务员同志们!
还没走出长安城外六十里,他就已经想掉头回去了。
这真不是矫情啊,对于已经习惯了后世的穿越客来说,干净与卫生实在是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在又一次吃了路过的健马带起的飞灰后,柳轻候恼了,“歇了歇了,不走了”
乌七闻言表情有些呆滞,看看路上的行人,又抬头看了看天上连正中都没走到的太阳,“现在就歇?”
柳轻候也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吧,现在歇的确是有些太早,照这种走法怕是一辈子也到不了三门了。
对,柳轻候此次漫游的第一站就是王昌龄在那儿任县丞的三门县,虽然是仓促离京,可也总得有个目标啊。
与其吃别人的灰不如那啥,柳轻候强忍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