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也得出门,丑媳妇儿终究还得见公婆。但柳轻候刚一拉开门就被惊住了,门前或站或蹲全是人,不仅把个不小的院子塞满了,而且还延伸到了院子外。
这么多人守在自己睡觉的屋子外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这简直是惊悚。但一看清楚他们的眼神后,惊是没了,漫天的压力却来了。
他现在真是无比后悔昨晚怎么就到了孙家村,又干嘛要弄巧成拙求个鸟雨,投机取巧要不得,虚荣心更是害死人。
几十近百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你,不知道别人如何,但柳轻候面对这样的场景真是扛不住,跟偷了人东西,欠了人钱一样的不自在。
柳轻候一步步向前,农人们无声退开一条小路任他经过,直到彻底把人群走完,他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才吐出来,太难受了。
朱大可那么胖的身子居然能够鬼一样从一棵树后闪出来,凑到柳轻候身边低声道:“怎么样,还能再求点雨吗?昨晚那点不管事儿啊。求不来?那就快走!昨晚咱把人吃的太狠,他们要是翻脸跟咱算饭钱那可了不得了”
是你这夯货吃的太狠!
柳轻候顺着的他来处看去,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乌七牵着的白马,至于轩车早不知藏哪儿去了。
走还是不走?柳轻候的沉吟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再等等,容我转转看看”
说完不再理会朱大可,径直沿着村子缘边的小路走去,倒也不是真有什么目的,只是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昨晚来时天色已黑看不清楚,此时才见到孙家村两边夹山,另外两方中一方是连接官道进村的方向,与之相对的另一方平平的远处瞅着像个断崖。
小路贴着一侧山脚蜿蜒到了与进村方向对面的平处,柳轻候一路走过去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什么断崖,而是一个高度大约在六七米左右的陡坎子。
站在嶙峋乱石的陡坎子上往下望,下方是一条清凌凌的河流,水量不小,流速也不低,而这陡坎子也正是河流千万年切削的结果。
下方就是河,偏偏近在咫尺的孙家村却受水所苦,这尼玛真是……心底里吐槽的话还没说完,脑海中已有一道灵光闪过,靠,求毛雨啊,求天求地求别人,还不如求自己。
激动起来的柳轻候开始沿着陡坎子一步步丈量过去,与此同时仔细观察下方水势,天造地设的简直越看越合适。
全部看完,心中笃定之后,柳轻候转身回了村子,却见村民们大多依旧聚集在老里正家外面,显然还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