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一项不平等条约,柳轻候要的是长随,朱大可作势欲抱大腿坚持“清客”的名分,并搬出《大唐律式》“不得以官宦子弟为仆役”的条文为自己张目。
等柳轻候终于得了自由后,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时间车震滚滚。
朱大可既不怒也不恼,只把头一抱一埋就成了个肉球,及至柳轻候发泄完坐着气喘吁吁时,这货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一脸笑,云淡风轻,毛毛雨哪!
当天中午打尖吃饭时,以前一直分席各吃各的朱大可就大摇大摆凑到了柳轻候一起,并凭借其重量级的优势抗住乌七的驱逐坚守住阵地,实现了其久矣有之的两吃并一吃的野望,并最终导致柳轻候的伙食费为之激增。
当天下午,柳轻候因不堪乌七职业病发作后偏执狂般的骚扰,向朱大可宣布取消每天两吊的拼车钱。
闻听此言,朱大可刹那间看向乌七的眼神火花乱溅,杀气浓郁;乌七毫无惧色,冷笑应之;柳轻候只想一脚把他俩都踢死算球。
幺蛾子到此并没有结束。当晚投宿在一处繁华小镇,吃过饭后朱大可就不见了踪影,当他再次出现时,柳轻候只觉眼前阵阵眩晕,这货……这货竟然剃了个光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我滴哥。
而比光头更加夸张的是他那庞大的身躯上赫然披挂着一身僧袍,就连颜色都跟柳轻候的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朱大可像模像样的朗吟了一句佛号,进门都没看柳轻候,只是将挑衅的眼光瞥向乌七。
不知为何性情一向温顺的乌七就是受不得朱大可的撩拨,面色如铁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窜出去了,等他再回来时,那造型直让柳轻候脸色发青,嘴唇乱颤。
又一个光头,又一件僧衣,又一个和尚啊!尼玛人家穿越都是收名将、收谋士,瞅瞅我,瞅瞅我吧,大地呀,苍天呐你开开眼吧。
摊上这么两个货,柳轻候实在是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任他俩乌眼鸡似的瞪在一起,自顾摔了门上榻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三人离开客栈时那回头率高的柳轻候直欲以袖遮面,无颜见人。乌七脸也红,唯有朱大可觍着张大饼子脸意态洋洋,还不要脸的到处跟人乱合十,乱宣佛号。
难怪这货能败家败到如此彻底的地步,脑子缺弦哪!柳轻候深感遇见他实是自己穿越前不知造了什么大孽,如今成了牛皮糖真是想摔都甩不脱手了。
急急来到后院马厩,正在饮马的仆夫老朱“咣”的一声将桶掉在了地上,大张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