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候来了两下狠的,就这柳轻候也绝不屈服。
“住手”小月红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端着个粗陶大碗站在舱室门口,没好气儿道:“跟我来”
柳轻候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捏着鼻子穿过狭窄的舱道,再走过一道厚厚板璧制成的门后,隐隐约约间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生化危机解除。
年轻女子等柳轻候走过门后迫不及待的就把门给扣上了,还上了闩。而后她与柳轻候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放下捏鼻子的手,并长出了一口气。
板璧这边是两间单独的舱室,还有一道狭窄到几乎只有后世一砖宽的一道通往上方甲板的梯子。
“那是我的舱室,进去吧”
这女子所住舱室也很小,但胜在干净,墙上甚至还开有一个小小的能通风的窗户。
“我要脱衣服了”柳轻候接过姜汤走进舱室,反手把舱门给关上了。
等那女子再进去时,柳轻候已经将衣服都脱下来搭在小窗户前,本人则拱进地上的被褥里包裹的严严实实在发汗,不消说那碗姜汤已是涓滴不剩。
柳轻候真不是矫情,而是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实在不敢冒然生病,尤其是生大病。想想初唐四杰的王勃吧,前脚从海船上落水后脚就捞起来了,结果还是两天后就死了。跟谁说理去?
而他今晚遭遇的一切比王勃经历的也不差,落水、吹风、惊悸,即便搁后世也极有可能大病一场,就别说现在了。在这鬼地方没人疼没人爱的,自己再不心疼心疼自己,还谈什么有志于长寿?
女子看他这样子咯咯又是一笑,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顺便在外面把舱门给落了锁。
听到落锁声以及女子离去的脚步声走远后,柳轻候一直绷着的身体总算彻底软下来,随即就觉额头上的筋一抽一抽的疼,继而就想到了九娘子,想到她送自己离开长安时哭的那个惨喽,然后又想到了无色……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邪了门了,这一觉竟然睡的很香甜。被舱外,尤其是头顶的声音闹醒时透过小窗户照进来的阳光来看,外面天亮了。而船此刻显然是停住不动的。
看完窗外后柳轻候赶紧摸了摸身上,尤其是额头,还好还好,佛祖保佑没有发烧。被褥倒是潮乎乎的,看来昨夜的汗发的够透彻,到底是把风寒与湿寒都给逼出来了。
湿透的僧衣也干了,柳轻候起身正在穿时,舱门处传来开锁声,继而昨晚那个年轻女子进来了,“走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