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虚妄”
柳轻候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他也不能说,稍稍说的不对,没准儿就泄露出他已看过信的秘密,这简直是作死啊。
刘老夫人一口气说到这里后停了很久,人也有些出神,柳轻候没打扰她。
约莫半盏茶后,刘老夫人再开口时脸上已恢复了冷肃,“涂氏在信中说要重归于王化,望我姚家念及旧日渊源不要阻拦。他们既然要你送信,必然就还要答复,老身现在就给答复”
柳轻候闻言站起身肃手而听。
“老身既然是姚家妇人,这份旧情就不能不念,所以姚家不会再催逼官府征剿他涂氏;但与此同时老身也是仁儿的祖母,不能不念及这份祖孙之情,所以涂氏休想在做出如此目无法纪之事后安享招安,除非仁儿痊愈,或是老身死了,否则便是闹到天子驾前他也休想。你可记住了?”
刘老夫人的话斩钉截铁,柳轻候躬了躬身示意牢记,“下晚必定将国公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加以回复,只不知老夫人能否赐一信笺,或是取信涂氏的信物?”
随着刘老夫人一声吩咐,一个丫鬟进来,并很快衔命而去,待其再次出来时手中捧着一支式样古朴的金步摇发簪。
“这是老身与拙夫成亲时他们送来的贺礼,而今原物璧还,姚氏与涂氏亦恩断义绝。”
事情办完,柳轻候起身告辞,却被刘老夫人给叫住了。随即他又命那丫环捧出了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装着一纸房契。
“当日你毕竟是在我姚家别业中被掳掠而去的,在此之前还留下了一个不错的楼名和楹联,加之拙孙又是由你护送而回。赏格也罢,致歉也罢,这套长安开化坊的宅子你就收下吧”
这……柳轻候当然是不能要,坚辞力拒,谁知却把刘老夫人给搞毛了,“柳生,莫非你真以为姚家是恩怨不分之人?收下,自此你我两不相欠。此外,涂氏之事已了,你也就没必要留在硖石了。来呀,送客!”
柳轻候拿着被逼收下的房契走出正堂,想着刘老夫人已经带有厌恶的眼神及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心中滋味难言,只觉世事离奇真是远超预料。
还没走出姚府,就在门房不远处看到一条绳子绑了两个管事,其中之一是门房那个,另一个则是之前被踹了一脚的那个。
绳子杀的有点紧,两个管事此刻真是狼狈不已,尽管如此两人还在相互攻讦,旁边有不少姚府下人围观,却几乎没看到一个脸上有同情之色的,尤其以那之前花厅中的华服公子蹦的最欢,手指着煽风点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