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比干一天活儿还累。
转身进门,沿途遇见的小奚奴及新罗婢莫不满脸堆喜,隔着老远就脆生生下拜恭贺家主状元及第,此时之柳宅内外都被巨大的欢乐气氛笼罩着。
乌七见柳轻侯只知道让奴婢们起身,却又没个表示。当即拿出大管家的做派,大声道:“公子有令,今日宅中上下人等一体发赏钱两吊,酒肉不禁”
此言一出,欢声雷动,随即就有许多奴婢,尤其是那些新罗婢走上前来怯生生的在柳轻侯身上摸摸。
这是干吗呀?柳轻侯正自不解,身后乌七叫道:“别动。公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状元郎的喜气总也该让自家人都沾沾”
这么有道理的话怎么能不听,何况大家又都这么开森。于是柳轻侯就不动了,跟个吉祥物似的任府中奴婢们来摸,其间还有几个活泼大胆的不走寻常路,别的新罗婢都是摸袖子,了不起摸摸手,她们倒好,上手就往脸上招呼,摸完笑着就跑,那个身姿婀娜,青春逼人哪!
终于该摸的都摸完了,柳轻侯进了所居小院的正堂后就瘫在椅子上,今天过得实在是太刺激,人着实是累了。
萧大娘子倒是精神的很,进了正堂见没有奴婢在侧,当即就对九娘子耳提面命,“刚才那几个摸脸的你可得防着点儿,瞅着就像是狐媚子。你以后要给他房里收人也得先仔细看看品性。还有,赶紧派人去漏春寺,这天大的好消息得尽早报给你大伯子知道”
“大姐,你说话真是……什么大伯子嘛”九娘子嘴里拗着,身子却是转的极快,一溜烟儿就跑出去安排了。
说完九娘子后,萧大娘子就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柳轻侯面前,先是准备揪,想想似觉不妥,遂又改了动作把柳轻侯一张脸捧在手心里左瞧右看,眼中光芒亮的都能冒出火星子,“哎呦呦,大姐可真得好好看看,这小和尚怎么就变成状元郎了呢,天爷爷呀,这可是状元!”
知道是状元还整这姿势?多不雅相!
柳轻侯挣了几挣却始终没从萧大娘子手心里挣出来,她那两只手跟铁钳子似的,“说,啥时侯娶九丫头?”
口中问着,手上又动了动,这是要改捧为掐的节奏。
有了刚才榜下捉婿的事儿,这一问还真就问到柳轻侯心坎儿上了,当即也不挣了,迎住萧大娘子的眼神道:“现在就操办!”
说完瞅了瞅外边的天色后续又道,“两个时辰后拜堂,晚上就入洞房”
唐朝结婚就是在晚上,取“婚”者“昏”也之意,时间上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