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用偷偷摸摸的从广运门里出现了。就这他人都没有走出城门洞,两人一个在门洞里一个在门洞外说话。
汪大用比柳轻侯略大着几岁,此时脸上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花呀,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状元郎、还是天子门生,锦绣的灿烂前程你不走,怎么就能整出这样的事儿来……”
眼见他这吐槽有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之势,柳轻侯忙低着声音给打断了,“好我的汪兄啊,这些话就等个时侯再说吧,届时你就是要打要骂都成。这是什么地方,赶紧说点儿有用的。早朝结束没?”
“今天是常朝,没什么大事儿,半个时辰前早就结束了,大家这是故意在晾你,还有,不许你进广运门值房等侯也是大家亲自说了话的。哎……”
一般奉召陛见都是在值房等着,那里至少有个茶有个座,像柳轻侯这样连城门都不让进的憨等本身就是一种惩罚和姿态。
果然是李三儿在整哥,柳轻侯心里哀嚎一声后有气无力道:“这得等到啥时侯啊?”
“等到大家想见你的时侯”
得,这话等于没说。自讨没趣的柳轻侯跺了跺脚,“能不能请惠妃娘娘帮我说说话”
“瞅瞅你作出的这事儿,怎么说?”
这是柳轻侯昨天就想过的,当下毫无阻碍的直接说了。首先,千万不能以贵妃的身份去说,一定要以师娘的身份去。
第二,不扯昨天的事情错没错,就说错了,大错特错,但人不是小嘛,年纪这么小的学生行事难免荒唐,但这不也正是老师该起作用的时侯?该打打,该罚罚,但却不能不教而诛。
第三,错着实是犯的大,但细想想这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能看出些重情重义。
汪大用静静听完后一撇嘴道:“这是昨晚就想好的吧,你也知道怕?事儿能不能做,又能不能请动惠妃娘娘还得看干爹的,结果如何我也不敢保证,你就在这儿好生等着吧,走了”
汪大用从门洞另一侧跑了,这一跑就再无消息。
柳轻侯是一大早来的,等完早朝等午饭,等完午饭后又等完计算中的午休时间还没等到人来搭理他,整个人难受的呀简直了。
终于到了大下午,眼瞅着两条腿酸的难受,实在是再也站不住的时侯,一个太监才姗姗而来,引着他去陛见。
好家伙这一路走的那叫一个刺激,每一步都是又酸又涨又麻又痒,那滋味真跟被塞进火锅子里涮着一般。
陛见的地方不是昨天那处,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