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饭时却是在的,而且态度好的即便王鉷也挑剔不出什么。转天吃饭时,王鉷刻意留意了柳轻侯的神情举止,虽经仔细观察也没发现出什么异常,由此笃定柳轻侯并未察觉。
封锁贡院、考卷糊名其实都已被破,现在看似滴水不漏的贡院实际跟个筛子似的,看着一脸温润笑意的柳轻侯,王鉷也笑了,且笑的远比柳轻侯更开心。
当夜,也就是制举开考前的最后一个夜晚,王鉷照例又去“散步消食”,并顺手牵羊又带回了两份证据。
帮办考务?明天一早应考生就要进场,就算现在发现问题,也没时间再改了。
想着刚才看到的远比昨夜更多的内外传递笔迹,再算算时间,王鉷已然断定此次制举必败。
第二天就是考试的正日子,王鉷却并没有刻意起的很早,依旧是循着前两天的时间起身,洗漱罢吃完官奴送来的早餐后稳稳当当到了公事房。
他去的时侯正碰上裴耀卿领着大群人马出公事房往龙门方向而去,王鉷见状依照官场尊卑规矩避往一边,心中想的却是:“且看你还能威风显赫几时”
心中正自转着念头,就见同样精神抖擞的柳轻侯到了面前,拱手见礼过后边邀他并肩同行,边笑说道:“王监察来的正好,考生即将进场,也是该借用监察御史严威的时侯了”
王鉷看着柳轻侯的精神抖擞,尤其是看着他那张实在年轻的过分的脸总觉得不舒服,不,简直就是刺眼。但他脸上却一点都没显露出来,反倒是展颜而笑:“既然奉调而来自该听从校书调遣,说吧,让我干什么?”
“我何德何能敢调遣监察大人,大家齐心协力为朝廷效命罢了”柳轻侯姿态放得很低,话也说的很客气,“倒也无需做什么,只是要借助监察的一双利眼及御史严威震慑心怀不轨之辈,并确保此次制举中的每一个过程都置于监察的监督之下”
“噢?”王鉷脚步稍稍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脸上似笑非笑道:“校书如此坦荡,那某职责所在该说的可就不能瞒着了”
“正该如此”
两人相视之间俱都一笑。王鉷边走边想,难怪小和尚要行文御史台调人,原来是存着让御史台一起背锅的想法,是想在事后堵住御史台的嘴。能想到这一招儿的小和尚哪里像个甫入官场的新丁,简直是老奸巨猾,可惜你这烂锅某却不会给你背,咱没这交情!
某这次来,就是要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