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翠云毕竟还是少女,脸皮薄,没好意思把上官炎等人意图玩弄她的目的说出来。
江小寒冷笑数声,嘿然道:“蠢丫头,这下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哼!”
万翠云羞愤,涨红了面皮,一言不发。万一宁激动之下,肩头伤口又有崩裂的趋势。江小寒上前检视了一番,也没在意。他当杀手几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伤口只是普通利刃划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要害。
“没什么大不了的,修养几天就好了。”
万一宁肩头伤口深可见骨,流了那么多血,却被他说得云淡风轻。翠云听了,又忍不住驳斥道:“哼,你懂个屁!流这么多血,怎么会不要紧!”
“老子一年流的血比你们女人一辈子流的都多!你说我懂不懂?”
翠云脸又是一红,居然没有针锋相对地骂回来。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江小寒的荤话,脸皮薄不好接茬,还是因为牵挂祖父伤势,不愿再纠缠。
万一宁也道:“江小兄弟说得……没错,这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
“还是老人家有见识,不像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江小寒哼了一声,扯了一块破布头,撕成几条,帮万一宁把伤口扎了,便又回到堂屋,继续滋起了小酒。
虽说招来了两个大麻烦,但趁机诓了一袋赏钱,足够自己喝几天酒的,江小寒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起来。
翠云照看着祖父,等他伤口中流血止住,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挨着堂屋里另一张烂条凳坐下,眼中还是满满的担忧。
江小寒自得其乐地啃着鸡腿,喝着小酒,忽然听见腹鸣如鼓,忍不住朝翠云一瞧。翠云脸上发烧,羞惭地低下头去。他们祖孙二人折腾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刚才还好,此时闻到烧鸡香味,她的肚子竟然叫了起来。
江小寒不耐烦地把烧鸡往前一推,说道:“吃吧吃吧,别再叫苦了!”
翠云脸又红了一红,踟蹰片刻,终究还是撕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江小寒嗤地一笑,灌了一大口烧酒。
翠云忽然抬头看他一眼,轻声道:“其实……你是个好人……”
江小寒愣了愣,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不禁有些好笑:她居然说我是好人?笑话!
他默然片刻,忽地又想这些年所受苦楚,心肠慢慢硬了起来,冷笑道:“你别误会,我是吃不下了。不给你吃,就给它吃喽!”
翠云顺他手指一看,只见地上正有一只灰白色的小犬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