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还与府中各处的几个家奴打上了交道。他结交的都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厮。这些人虽然地位低下,却对整个侯府了如指掌,就如同生活在地底的蟑螂,熟悉每一处阴暗的角落。
不知不觉,江小寒来到侯府已经过了一个月。进入盛夏,天气变得十分炎热。慕容放每天都要命江小寒去地窖里取出一整块冰,放到房间里解暑。
这样的天气,就算慕容放玩心再大,也不愿意随便出门了。江小寒偷偷观察慕容放,发现这人体格十分结实,玄功底子也深厚。
只不过奇怪的是,每隔几天,慕容放都会出现批发虚弱的病态,就像是与人恶战了一场似的。但江小寒却知道,慕容放根本一整天都呆在屋里,抱着冰块纳凉,哪里都没去。他真要是与人恶战,恐怕也只能是在睡梦中恶战了。
慕容放似乎也知道,这样的天气,上官炎、端木文绝不会出门,也就没有费心再去请他们。
这天,江小寒又给慕容放取来冰块,走到门口,却看见与千浪院一墙之隔的小院里人来人往。一群仆妇正在院里洒扫,不时有几个健壮的家奴,往院子里搬着花瓶、书柜。
江小寒不禁有些奇怪。隔壁的“君若阁”向来没人居住,怎么今天会突然打扫起来了?他抱着冰块回到屋里,随口把这件怪事对慕容放说了。
慕容放并没有在意,眯着眼睛说道:“雪儿从前就住在君若阁,她明儿就回来了,今天当然得打扫一番了,有什么奇怪的。”
“雪儿?”江小寒从没有听到侯府的人提到过这个名字,不禁有些好奇。
“慕容雪!我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妹妹。”慕容放夸张地叹道,“唉——生男不如生女啊!”
“还有这样的说法么?”江小寒与慕容放熟悉了,也能时不时开开玩笑。
慕容放一拍大腿,道:“怎么没有?你说我这个儿子,天天在眼跟前,父亲母亲也没见怎么疼爱。雪儿离家三年了,刚刚送回书信说要回来,他们便忙不迭地命人收拾屋子。你说,他们这不是偏心么?”
江小寒不禁好笑,看着慕容放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跟自己的妹妹争风吃醋,果然滑稽。
慕容放又道:“这还不算,母亲还让我明天必须早起,出城接她。你说这么大热的天,出个城还不得丢半条命?”
慕容放抱怨起来便没个完。江小寒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屋。他原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看到阖府的家奴,都在私下里议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