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沈薇与林映月二人,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沈薇武艺高强,但面对这些手无寸铁,只想讨口饭吃的的难民,她总不能乱开杀戒吧?
可他们又是自金陵而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吃的东西,再说了,就算是带了,却也不够这些人分的!到时间,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围堵……因为,他们才不管你再有没有吃的!要是严重些,只怕掀了这两辆马车,将他们打劫一空,也是有可能的!这些愚民,可不就是如此吗?所以,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同情心泛滥的……
“林妹妹,你来这扬州次数多些,你知道我们这现在是走到扬州哪里了?”沈薇将车帘挑开一个缝隙,对着林映月问了一句。而林映月听过,这便也透过那个缝隙,偷偷的向外面看去。但外面除过各种哀嚎乞讨声,以及挡着她视线的众多难民之外,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林映月这便只好对着沈薇摇了摇头,开口回道:“姐姐,这外面人多的紧,我也看不清。不过,看时辰……我们现在应该是刚到扬州境内,这里应该是在范水县……距离扬州城,应该还有一半的路程。”
范水县在扬州与金陵的边界,距离金陵与扬州的距离其实相差不多,但却是归扬州来管的。而自从金云这个扬州知府在扬州上任之后,扬州下属的各县县令也都被他来了一次大清洗。而新上任的这些县令,大多都是他自己派的人手。
按理来说,这一县之长,本该是由朝中调令新进的举子任命的,但对于南庆这已经近乎瘫痪的政治系统来说,所谓的人才选拔,官员考核,却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变过了。而金云此举,明显是再一次与南庆的官场划清了界线。
“妹妹上次来的时候,可曾是如此的样子?”听过林映月的话,沈薇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帘子,回过头接着问了一句。
而林映月在听过之后,也还是对其摇了摇头:“这扬州虽说难民很多,但我上次来的时候,路过这范水的时候,却并没有碰到什么难民!直到离扬州近了,那些难民这才会渐渐的多起来……但是,却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堵住官道……”
“原来如此……我看,这一定是这范水的县令手下的衙兵偷了懒,这官道这个样子,应该是有衙兵在才对,若是这般放任不管,这谁还敢去扬州?”
林映月经过沈薇这样已提醒,一时间也想起了自己上月来扬州的事情,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没错!上次在这官道上的确是有许多衙兵在巡逻,而且出入扬州,都要交上一笔银子……那些难民之前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