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混到最后,混到离开这里就出人头地了?就有出息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错了,是孬种,到哪里都是孬种!”
张孝恒忍不住骂人了,既然骂都骂了,干脆一骂到底:“刚才的电影,我们都看了的!你们居然说,没人可以挡住血奴,那么我想问你们,第一个死掉的学子做了什么?我看到了的!他上去和血奴战斗到了最后,一直力战到死!难道你们以为,挡住血奴的意思,是一个人就将血奴挡住?像我这样吗?那么长风哥那边是怎么回事?我们队里的其他人又是怎么活捉住两个血奴的?”
“你们明明有人敢于上去直面血奴,可是你们其他人呢?你们都在干什么!”张孝恒豁出去了:“你们都在混!都在跑!我说你们是混子,真是侮辱了混子这个词,有人冲第一个了,还不敢上!你们都是怂包,都是软蛋!都是蛆虫!一捏死一个的蛆虫!”
“你们看到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所做的,也就是一个人上去挡住,其他所有人一起围攻而已啊,围攻你们做不到吗?你们宁愿自割血肉喂血奴,也不愿团结起来,拼一个尊严!你们只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希望有一个人能像第一个死的人那样,站出来,替你们挡住血奴,让你们跑!我都替你们害臊!”
“宁愿割肉资敌,也不愿相信自己,也不愿相信伙伴,你问我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们活该!活该!”
……
吱吱吱……
阳光一步步爬上最高处,知夏的鸣虫叫个不停,玉界的鸣虫必地球的大了一圈,在不眠不休叫个不停这一件事上,两个世界的鸣虫惊人的相似。当张孝恒骂完之后,好一阵,鸣虫的叫声霸占了全世界所有的频道,成为了世界的全部声音。
因为这一刻,谁都不愿意出声,甚至包括导师,谁都不敢出声,仿佛生怕一出声,就会打破此时这微妙而脆弱的平静气氛。
张孝恒一张脸绷了半天,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站直身体,旁若无人地看着鸣虫鸣叫的方向,看了好一阵,回过头来:“你们,想不想变强?”
跪地流泪的孩子猛地抬起头来,在张孝恒站立的方向,一道阳光猛地刺入眼帘,将张孝恒的形象衬托得光辉闪亮,他又一次哭了,这一次,是阳光刺痛了眼,也是因为他声嘶力竭地高喊:“想——!我冷绝峰,再也不想跑了!我做梦都想变强啊!啊啊啊啊啊!”
“好——!”冷绝峰的哭喊声中,传来张孝恒用尽全力的怒吼:“你们呢!其他人呢!大声告诉我,想不想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