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跑进堂屋去找平常放药的抽屉,而李漫霞不愧是金纶的亲妈,看着金纶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事,脚上只是划了几个长道道,也就破了点油皮,冒了几颗血珠罢了,然后一巴掌拍上她的脑袋,“我就说你发癫了吧,你能耐了啊,墙都叫你给捶烂了,你这么皮实你咋不进城挨个楼捶一遍,好给人民群众检查检查哪个是豆腐渣工程啊!”
金纶:“……”不是亲娘转变不会这么大的。
她也很委屈啊,那个沙包是用一个铁三脚架按在墙上的,伸出来的地方挂着大沙袋,就像很多墙上用的篮球框那样。可是这东西张肃天天捶都没事,她就捶这么一会儿就掉了,墙都塌了,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都怪阿肃没安装结实。”
“你能耐了啊!”李漫霞又是一巴掌糊上去,“出了事就怪阿肃,好事你咋不想想人家呢。”
金纶赶紧抱住那条胳膊,嘴都撅起来了,“妈你要是有那么大劲拍我头,还不如换个地方给我拍拍身上的灰呢。”
“美死你!衣服等下自己洗了。”
张肃回来了,还端来一个水盆,他用毛巾沾了水给金纶擦身上的灰,伤口处还给涂上药膏,给她收拾好了这才放下心,“确实都怪我,没有想到安全问题,把架子按在老旧的墙上了,害的妙妙受伤。”
他一脸的自责,金纶赶紧摸摸他的脸,“我没事啊,根本不怪你,是墙自己塌的。”
“不。”张肃摇摇头,“是我按的沙袋,是我每天都打它把墙打得不结实了,要是我刚刚拦住你,那些砖头根本不会砸在你身上……”
“那是我自己要去的啊,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两人面对面深情对望,边上李漫霞不干了,“你俩够了啊!就破点油皮就弄得像电视剧里生离死别一样,有没有看到边上还有个大活人啊?”
金纶沉下脸,“妈你多余了。”
“我多余?!”李漫霞气得站起来,两只手一边一个扭了女儿的耳朵,“我可是你妈!小兔崽子要反了啊!”
“疼疼疼!阿肃救我!”金纶龇牙咧嘴地求救。李漫霞恶狠狠地瞪他。
“……”张肃默默端起水盆就走,“你们先别靠近那边,今晚我收拾一下,明天找点水泥来把墙补上。”说完急匆匆地走了,再不敢在娘儿俩边上呆。
谁知将近凌晨时开始下雨,今天修墙的事就只能算了,两个人打着一把大伞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等着,两人身高差了不少,张肃大伞的话金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