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飞快地蹲下身子,探了一下那个人的鼻息,再抬头看了看夭一天,“怎么回事?他……他死了?”
夭一天抓住她的手腕,力量大的出奇,好像唯恐把她弄丢了,“别管了,快走!”
腾腾的下了楼。
出了商场。
外面早已经停着两辆救火车,警察和救火人员有序的疏导着人流……可心撤到了安全地带,回头一看,商场的三楼已经是烈焰冲天了。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夭一天就几乎是拎着她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直接把她按在墙角里,“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可心眯起了眼睛,“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来了?你一直跟踪我?为什么?”
顿了一顿,半仰着头……头脑异常清晰,目光炯炯的问,“你看到橱柜里的枪一点也不惊讶!看到那个男人死在我的脚下,你也没有任何反应!还有,昨晚看到信息,你就有些反常!现在又表现的如此淡定!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夭一天的眼底泛红,喉结飞快的蠕动……仿佛是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商场的钢化玻璃崩的粉碎……碎片四溅,声势惊人。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可心望着火海和浓烟……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她俯下身子,用双手抱着脑袋……大口的深吸着气。
夭一天弯下腰,一只手下意识的摩挲着她的后背……一见到她惨白的脸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怎么了?说话!”
可心望着他……仿佛觉得眼前的这张脸,在记忆里已经尘封了很久,衬着熊熊烈火的背景,忽然之间就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张了张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墨,是你吗?”
夭一天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什么?你叫我什么?”
他怕吓到了面前的女人,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你……你再说一遍!”
可心刚要张口……就觉得头脑子里的影像仿佛搅成了一锅粥,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境。
她极力挣扎着理出头绪。
越急却越浑浊。
脑海里像过电影似的……飞快的闪过几张不完整的画面。
血!
枪!
还有火!
夭一天温柔的笑!
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