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干净平整得没有一丝杂色,愈发衬得他清冷出尘。可他一张口说话,脸上那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瞬间出卖了他,声音出奇的温和。
画心缓缓瞥过目光,失望一闪而过。他不是君逸,君逸永远是水蓝色的长袍,腰间束着月白色的宽腰带,绣着祥云纹,那祥云的形状仔细看来,隐约是一个心字。
画心坐起身,斜靠着玉枕,看似漫不经心地问,“我睡了多久了?”
君隐见她方才还一脸悲泣欲绝的面色瞬间恢复如常,虽忍不住想笑,却依旧不动声色地说,“一万年整。”
已经一万年过去了,画心静默良久,终是鼓足了勇气看向君隐。
她知道,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