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砸下来,击在身上,血顺着君逸的脸颊蜿蜒至唇边,半是苦涩半腥甜。
恨铁不成钢的君隐和君倾墨二人,索性搬了副棋盘,坐在刑台旁优哉游哉地下起了棋。
君倾墨咬着碧玉杯,仰头饮了一口,“啪”一声落下一子,“你说你这么聪明,他怎么是个傻子,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他一点都不傻。”君隐懒懒倚在云霞里,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莫测,“他不但不傻,还聪明得可怕。”
“他聪明?他聪明会连媳妇都追不到?都多少万年了,好不容易今日得了个好机会。可他怎么做的?求婚啊,明明是一桩风花雪月的美事,哪有他这样拔剑相向的,挥着剑问人帝君嫁不嫁他,这不就是一山大王抢压寨夫人么。朕要是心儿,也拿雷劈他。”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破坏本君的计划。”
“计划?你什么计划?”
“弑君夺位!”
“……”君倾墨咬着酒杯随口一甩,讶然抬头,“你说什么?弑什么君?夺什么位?”
“弑帝君,夺六界主位!”
棋子“吧嗒”坠落,君倾墨一把将棋盘拂乱,“君隐你个老东西,心儿对你不薄吧,六界虽是她为主,可是诸事都交由你处理,她信你如斯,你竟生了反心!”
“本君不是谋她的权……”顿了顿,君隐抬眸问他,“你想长生吗?”
君倾墨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朕已经长生了。”
“这世间的生命都是在循环流动的,你终将会死,这整个天下也是,除非……”君隐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痛意,终是缓缓吐出四个字,“杀了心儿。”
君倾墨顿时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就要跟君隐打一架,“你长生你的,就算是死那也是命数到了,这和心儿有什么关系!”
仙凡有云泥别,君隐不过挥挥袖袍,就轻而易举地将君倾墨按坐下去,动弹不得,“你知道九幽神女是什么吗?”
君倾墨气的直哼,“废话,谁不知道九幽神女就是心儿。”
“……”君隐扶了扶额,长叹,“十七万年前发生在九幽冥界的那场神魔大战,天地尽屠,尸骨成山,神界只有本君与阿逸得以幸存,此外除红莲业佛净无尘,六界近乎全界覆灭,就连受难的冤魂都被九幽封印尽数吞噬,至此才孕育出了九幽神女……”
“这些朕都知道,就是阿逸将心儿从九幽封印里解救出来的么。心儿脾气是暴躁,可罪不至死啊。若没有她的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