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怎么处理。”
桃心儿瞬间理清脉络,故意问道,假装去扶笙歌的尸身,想偷偷从笙歌手里顺走那枚碧绿的翡翠玉佩。
笙歌握的很紧,桃心儿费了一番力气,才将玉佩抽出笙歌的掌心。桃心儿怕被黑袍发现,太过仓促,以至于忽略了本该死透了的笙歌,指尖微微一动,试图抓住玉佩。
不及细看,桃心儿将玉佩往怀里一塞,故作若无其事。
“我自会处理。”黑袍冷然。
“那我先回去了,若叫人看见了,恐有所不妥。”桃心儿身怀玉璧,不敢久留,寻机告辞。
“嗯。”
黑袍抬指,右手处的机关轻轻一按,石门微启,桃心儿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黑袍,握了握笙歌留下的血书,藏于袖中,抬脚将地上用枝条画的十六个字抹去,侧身从石门穿了出去。
石门重新落上,黑袍缓缓摘下宽大的帽檐,缓缓踱步到笙歌的尸身旁,静静凝视了半柱香,低低一声叹息,俯身抬手从她面上抚过,合上她死不瞑目的眼。
笙歌合眼的一刹那,感觉到掌心按压住的眼珠轻微一转,黑袍眉头一跳,看着笙歌的目光越发的深沉,转而阴狠。
原来她没死!
黑袍抬手从笙歌额发处轻轻一揭,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皮,轻轻一揉,便在手中皱成了一团。
面皮下露出一张倾城绝丽的脸,花颜月貌,仙姿玉色,像极了那前玥城第一美人,凰羽。
黑袍微微怔愣出神,这张脸,他有六年没见过了吧,而白染的婢女笙歌,其实早在六年前,便已经死了。
而现在躺在他面前的,是前玥城第一美人凰羽的孪生妹妹,凰歌。
几日前,他曾承诺凰歌,只要此事办成,他便从白露苑带她走。
可凰歌不知,他的心头,只有家国天下,没有儿女情长。他的人生,只有权谋算计,没有风花雪月。
对他来说,情长是毒药,风月是锐刀。
所有的女人,都是棋子。
所有的勾引,都是谋算。
所有的承诺,都是坟墓。
勾引她时,她还算有些用处,承诺她时,便是已然动了杀机。
“其实你的资质要比她好,你只是输在,动了真情。”黑袍轻轻抚着凰歌的脸,低低叹息,“我需要的只是一颗无心无欲的棋子,桃心儿活着,会比你活着更有价值。”
“还有,当年的事,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