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书逸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他隐隐怀疑到笙歌其实在六年前就死了,而后来的笙歌……
画心不愿再做追究,书逸倒是乐见其成,他本不欲画心参与到这些是是非非里来,这件事他自会暗中去调查,料想南暮离也不敢欺他!
转眼间便到了无心居,画心说不喜黑,书逸便着人将无心居里处处都放了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画心不愿回屋里睡,书逸便陪她在卧在院里的花架下,依着画心的意思,分睡两榻,都累了一天,倒也安眠。
夜半时分,画心心口绞痛难忍,冒着涔涔冷汗疼醒,张口便是一嘴黑血吐在盛放的紫藤萝上。生怕惊醒了书逸,画心动都不敢妄动,只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息。
汗湿罗衫,香肩微颤。
画心咬着牙不敢呻吟出声,因今日刺指取血时强用了神力,那毒似乎浸入心口的剑伤了,剜心之痛,痛不欲生。
要死了吗?
画心攥紧胸前的衣襟,嘴角勾出一抹自嘲,想死的时候死不了,不想死的时候,却又束手无策。也不知她这个三界六道之外的怪物死了,会变成什么,或许连来生都没有。
心口越来越痛,意识越来越模糊,画心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用刺破血肉的痛苦勉励维系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
“咳——”
一声长咳,画心双眼一黑,身子往前一倾,跌入一个沉香袅袅的怀里,乌黑的血染上月白的袍,似丹青妙笔,如水墨写意,丝毫不减他的风雅。
“老狐狸,你终于来了。”画心扑在君隐身上,突然就安了心。
来了就好,至少她不用死了。
她现在还不想死。
书逸听到动静,方欲起身,君隐衣袖一挥,点了昏穴,书逸又沉沉睡了过去。
“咳咳……”
画心揪着君隐满是血污的白袍又是一阵猛咳,君隐将画心放在榻上,扶正,盘腿坐在她身后,抬掌抵着她的后心,神力缓缓渗入,将毒素从她心口的剑伤处缓缓逼出。
画心的心,是不完整的,沉渊穿过的伤口,无法愈合。心口缺失的那一块,成了画心致命的弱处,也使她无法驱使九幽之力。
“老狐狸,我还有的救么?”
画心见君隐并未给她服药,而是用神力强行驱毒,可这噬神之毒,本就是克神的,因此事倍功半,便知君隐恐怕也并无上策。
“别说话。”君隐难得声音冷沉,一脸严肃。
“你这样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