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心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了书逸,嫁到无心居后她都没盘算过他的小金库,也不知够养几只羽兮那样的败家吃货。
“你听说过冷公子书逸吗?”
“在玥城,谁人不知冷公子。”
“那他算不算富贵人家,有没有钱?”
“额……”
卿九影迟疑,拧眉思索了一番,关于冷公子啊,男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他谋略多么精妙功法多么高绝,女人们茶前饭后笑谈的都是他才华多么横溢姿容多么倾城,倒还真没人探究过冷公子有没有钱。
大概是众人皆觉得,对于他那样一个超凡出尘之人,谈钱多俗,等同于亵渎。
奈何画心殷切好奇的眼神,叫卿九影不好拒绝,他便揣测道,“并未听说冷公子名下有什么产业,不过从他大婚那日的盛况来看,就连铺地的红绸都是上好的玉锦,一尺百金,整整铺了上千里,又何止是富贵可言。”
卿九影话刚说完,就听画心惊叹连连,“啧啧啧,原来那个呆子这么有钱。”
台上画心和卿九影窃窃私语,台下看客们以为二人在商议价位,当初卿九影初次登台,便有恩客为他一掷千金,而这位红衣公子分明更是惊为天人,黄金千两似乎确实有点不够看……
“我出一千五百两。”
“一千八百两。”
“两千两——”
“……”
午七看着堂堂东家夫人竟然在戏台上被一众恩客当做戏伶竞相拍价,不由额上直冒冷汗,此时他觉得纵有十条命怕是也不够向他家公子交代了。
午七苦着脸思忖一番,正打算先清场,再去负荆请罪,突然——
“十万两——”
一道威严霸气的女音立即将众人的目光从戏台上吸引了过去,纷纷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豪气冲天,张口就是十万两黄金,挥金如土的不是没见过,可挥金这么如粪土的……
岂是一般的财大气粗。
凤归凉从棠舞歌二楼的歌月厅缓步而出,顺阶而下,明黄色华衣裹身,肩上罩着月白色纱衣,仿佛将天日流云穿在了身上,裙幅曳地三尺有余,盘龙绣凤,穿珠缀玉,光华流动,熠熠生辉。
凤归凉走到花梯一半处停住,臻首微抬,凤眸横扫,诸人只见她凤髻高挽,金钗玉珠,雍容华贵,贵气逼人。
棠舞歌是玥城最有名的戏园子,一楼是众堂,二楼是雅厅,三楼是贵阁。
贵阁只有一室,唤作浮音阁,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