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只有红纱灯笼微微透着光亮,莲花状的焰,血红色的光,罩在魅冥脸上,映出几分诡异的神色。
“昨天入夜时,那两个女子便离开了,我们的人追至离海处,那两个女子忽然就失去了踪迹。”
魅冥据实以报。
“传说凉城建在海底,那海,原来是离海。”书逸眸光微转,轻轻一笑,“这三日,那二人可有何异样?”
“前两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不过她们似乎对夫人格外感兴趣,花了重金将棠舞歌包了下来,大张旗鼓地贴了布告,还一掷千金,宣称但凡知晓怡红公子相关事宜的,入堂内细细说与她听,必得重赏。”
“哦?难道这蝉是她?”书逸敛眉深思。
那一日书逸最怀疑的便是画心,凉城神秘,画心也神秘,凉城女王对画心饶有兴致,画心对凉城女王也是满目警惕。
书逸本以为画心是自凉城逃出来的,凉城女王前来捉她回去,可这两日他细细观察下来看,画心并无异样,一如既往地慵懒,一如既往地刁蛮。仿佛此事与她并不相关。
“那第三日呢?”书逸知道第三日定还有其他发现,否则魅冥必不会分开汇报。
“第三日一早,暗香门门主风慕白前去棠舞歌求见,宽大的白袍遮的严严实实,应是想掩人耳目。”
“风慕白?”书逸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过风慕白被拒之门外了,风慕白等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离开。风慕白离开不久,那两个女子便追了出去,追到城南三十里外的雅舍竹苑,彼时风慕白正与地灭温酒煮茶浅论天下。”
地灭?风慕白?凉城女王?
这三个深藏不露又毫无交集之人,竟意外地搅在一起了,还真是越搅越混了。
书逸的眼微微眯了眯,每当他理不清头绪时,总是习惯性眯眼敛眉。
“后来呢?”
“后来那绯衣女子留下陪地灭喝茶,金衣女子将风慕白约去了别处,那二人功法太高,又有意掩人耳目,我们的人没追上,约摸一炷香之后二人才回来,风慕白与地灭继续斟茶对饮,那两个女子也径自回了歌月厅,晚间便退了房,悄然离开了。”
“那绯衣女子有没有与地灭说什么?”
“二人一直在闲聊,倒也没说什么重点,那绯衣女子还是如前两天一样,见人便打探夫人的消息,又得知对面坐着的便是夫人的师父地灭长老,便一直缠着地灭问询夫人的消息。”
书逸将魅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