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不知这雨是在为南浔暖哀泣,还是在为她悲怀。
风呼呼地刮过,雨淋得画心浑身湿透透,宽大的衣袍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一览无遗,卿九影不由微微红了脸,转身一路跑进内室,随手扯了一匹香锦又跑回院里替画心裹上。
“师娘,这么大的雨,您莫要淋出病来,先回屋里去吧。”卿九影一扫平日里的腼腆,用力扯着画心,可画心哪里是他扯得动的,一时两人都僵持在了暴雨里。
“他是在怪我吗?”
画心失了神一般喃喃。她知道,若不是她昨日醋性大发,一定要送南浔暖离开,南浔暖也不会被人连夜暗杀。
“师娘,您胡说什么呢,师父疼您都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怪您。”卿九影不死心地拽着画心,尽力说些甜言蜜语哄着画心,“南小郡主已经死了,您再这样糟践自己,一会师父见了可该更心疼了。”
“是么?咳”画心猛地捧心一咳,吐了一地嫣红,吓得卿九影肝胆俱寒,惊叫声还未出口,一抬头对上画心惨白的脸,以及她颤抖的唇,“小九你说,若是我和南浔暖只能活一个,他会选谁。”
卿九影怔愣,又被迅疾的雨滴打醒,安抚道,“如今她死都死了,以后师父他便只有您了。”
“只有我了。呵呵”画心俯下身又哭又笑,心里如这磅礴的大雨般翻涌成海,发了狂一般,“可我宁愿南浔暖不冷不淡地陪在他身边,我替她死了,化成他腰间的那颗绿珠子,叫他也将我放在心上记挂一辈子都不能忘。”
“师娘,您胡说什么呢?”卿九影看着画心大口大口地吐着血,一时手足无措。
雨下个不停,画心哭累了,抬起一双空洞却又冷冽的眸子,那眸子仿佛泣了血一般,渗人的红。
“我……会如他所愿。”
声音颤颤,纤纤弱弱,游丝一线般迅疾淹没在飒飒的风声雨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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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南小郡主的死讯传到青城时,青城震怒,虽未立即兴兵来犯,但是这些年青城埋在城的势力已经蠢蠢而动。
南小郡主出事的漓水河畔起了大火,火势遇雨不停,绵延数十里,整条离街都陷入了火海,惨叫不绝,火光冲天,远远望过去,瑰丽如晚霞。
月行云在雨中立了半刻,便见书逸沐雨而至,心情沉重的二人一路无语,到达议事厅的时候,阁中稍有地位之人,除了桃心儿和云奕,几乎都到了。
书逸落座后,议事厅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