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果真是君隐……这些年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许久,画心嗫嚅着唇,道,“和尚,我似乎看到了……天地不仁,以苍生为刍狗!”
“贫僧早已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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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我放了药草,切记,最多只能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若还不出来,我便进去叫你。”和光同尘隔着宽大的银纱云绣的屏风叮嘱画心道。
“知道了。”画心轻轻解着罗衫,足踝缓缓没入水中,盈盈暖意十分舒畅。
屏风的薄纱映着画心婀娜的曲线,衣衫滑落,腰线玲珑,和光同尘红着脸微微侧过目光,“干净的衣衫一会我让青音送过来。”
“红衣。”
“好。”
待和光同尘离去,画心将整个身子埋进水里,将青城之事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即便是君隐所为,君隐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君隐不是向来最心怀天下苍生的么?
画心苍白的脸色被温热的池水熏染出几分红晕,药草或许有催眠之效,不一会画心竟昏昏睡了过去,连青音来送衣物过来也不知晓。
和光同尘叫醒她的方法实在是别出心裁。迷迷糊糊中画心是被浓重的草药味熏醒的,和光同尘知道画心最怕喝药,所以特意将药碗一直端到了她鼻前。
“你……你怎么来了。”画心瞧着那端着药碗莹白如玉的指尖,陡然一惊,刚浮出半截香肩,又慌忙埋进了水中,转过头看向和光同尘,一双漆黑的眸微愠,还有些微慌张。
“半个时辰已过,贫僧从不打诳语。”
“你这个……臭和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画心抬手指着和尚语无伦次。
水花飞溅,画心露出水面指着他的一截香臂艳色逼人,和光同尘淡淡一笑,“医者眼中无男女。佛祖也曰色即是空。”
“是吗?”
画心挑眉,突然被这和尚勾起了强烈的征服欲,她就不信还真有不近女色的男人,反正她是没见到过的。
和光同尘知道画心行为大胆不拘一格,可没想到她如此……百无禁忌,只见画心迅疾伸手抓住他的前襟,用力一扯,药碗泼翻,而他受力“扑通”一声掉进了温池。
因知水下的画心不着寸缕,和光同尘不便对她出手,急急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着距离。
和光同尘原以为画心不过一时冲动,拉他下水后会就此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