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
她的心里翻江倒海地叫嚣着:
和光同尘,和光同尘!
既是如此,甚好。
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你不是君逸,我也不是清戈。
我不会将你当做君逸的替代品,更不会做清戈的替代品。
黛纯儿见画心中计,再无反抗之力,百里祭**熏心,似已按耐不住,正饿狼扑羊般盯着画心看,她自然该识趣地回避了。
趁着百里祭美人得手,看似心情大悦之时,黛纯儿立即笑着讨个功,道,“毒尊大人,纯儿答应你的事,已经都办成了,那您此前答应纯儿的事呢?”
百里祭一双眼正色眯眯地在画心身上游移,不耐烦地从腰间扯下一个金牌,看也不看,随手扔给黛纯儿,目不斜视道,“带着那个曲千觞……给本尊有多远滚多远!”
“毒尊大人可真是无情得很,有了新欢,立即就忘了旧爱。”黛纯儿的声音从画心身后细细传来,画心听着一阵耳晕目眩。
“美人若是舍不得本尊,也可留下同欢共赏,本尊倒是不甚介意。”
“王妃倾城之姿,纯儿自不能比之,又岂敢扰了毒尊大人的雅兴,纯儿在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见。”
“……”
身后传来石门开合的声音,黛纯儿长长的裙摆绕过石门,画心便听到石门又关上了。“砰”然一声,听来恍恍惚惚,似极其遥远,也似极其冰凉。
画心失力地匍匐在地上,将掌心的碎瓷嵌进血肉里,努力维持着清醒。
她在心底忍不住自嘲地冷笑。
地灭师父说的真是没错,她确实不懂什么叫人心险恶,不懂什么叫嫉妒成狂,不懂什么叫利欲熏心,也不懂什么叫以天下为己任,所以她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和光同尘会与黛纯儿以及百里祭蛇鼠一窝,一起来算计她。
不过,她倒是明白了君隐告诉她的“刚愎自用”,明白了什么叫锋芒太过,割伤的先是自己。若不是她太自以为是,又怎会轻信了和光同尘……
真是做惯了天地首尊,这自大的毛病,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美人方才还斥责本尊荒淫无度,没错,本尊是染指过很多女人,可美人儿你要知道那是本尊对她们的恩宠,他们都是自己争先恐后地爬上本尊的床,求着本尊宠幸他们,本尊只是垂怜满足她们,难道……这也有错么?”
画心郁怒在心,听见百里祭满口胡言,颠倒黑白,忍不住唾道,“呸,痞色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