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开折扇扇了扇,哼道:“读书人又怎样,不读书又怎样,薛家有钱有人,你一个屠户要钱没钱要家世没家世,凭什么来娶婉瑜姑娘?婉瑜姑娘这等天仙儿,岂是你一介屠户能肖想的?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如若不然小心大爷我不客气。还有别说什么夺人妻这样的话,你和婉瑜姑娘还没成亲呢,可别坏了婉瑜姑娘的名声。”
门后的贺婉瑜汗颜,她的名声,不早就被他口中的师母给败光了吗?
许秋白不急不躁,“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婉瑜姑娘的婚约是岳父定下,过了今日婉瑜就是我的未婚妻,薛公子今日前来捣乱,怎就不是夺人妻了。”
“哎呦呦,别戴这么高的帽子。”薛人理不和他讲理,直接往贺平洲跟前凑,贺平洲吓了一跳,这位公子这模样若是他闺女见了不得吓晕过去。薛人理在他肥硕的脸上挤出一抹一言难尽的笑容,“岳父大人,您可一定要想好了,就婉瑜姑娘这等容貌的姑娘就该嫁入我薛家做少奶奶,若是她嫁了屠户,今后整日与肮脏之物打交道,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况且这自古未成亲便算不得,订了亲也是可以退亲的。”他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物品,得意道,“这只是薛家的一点小意思,等真正下聘的时候会更多。岳父养大婉瑜姑娘不容易,小婿今后定会好好孝敬岳父。”
薛家的下人个个昂首挺胸,将硕大的箱子瞧了瞧生怕别人瞧不见。
贺平洲脸上尴尬:“薛公子还是不要乱说,婉瑜既然已经许给许秋白,我贺家自然不会反悔,薛公子还是请回吧。”
薛人理被许秋白呛了一顿又被贺平洲拒绝,顿时有些恼怒,刚想发脾气,就见门口快步出来一个貌美妇人,薛人理眼前一亮,还未等他说些好话,就见来人指着他鼻子骂道:“我就说贺燕红那臭丫头没安好心,竟然拉起皮条卖自己堂姐了,怎么不把自己卖窑子去,上哪弄这么个东西来恶心我们家,赶紧哪来的哪里回去。”
自来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薛人理即便是到了学堂也因为家中有钱被同窗哄着,被夫子哄着,却不想看上个姑娘来提亲先是被人刁难又被人辱骂。在他看来,他们薛家能瞧得上贺婉瑜,将她聘回去做妾也使得,更何况是正头娘子了,这事儿怎么看来都是薛家吃亏,反倒是他在这被人辱骂了。
薛人理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呆了呆便骂道:“好你个小娘们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辱骂本少爷,活的不耐烦了吗?”
他的话音一落,不管是与薛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