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运站附近,以及充斥着大量外来民工、司机的地方。
看似打着美发屋的名头,其实都是干不正当的生意。
而根据地段,档次也不同。
就好比这一排底商中的两间美发屋,韬子在这里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也算有点了解。靠末尾的那一家是荤素不忌,生意来源大多是前面那几个工地。至于隔壁这家,每天上门的客人并不多,客人来源也很杂,似乎是网约来的客人,又好像都是熟客。
平时很少见到有人出入,如果不亮灯,还会以为里面没人。但每天一到晚上,旁边有没有人,他这边其实很清楚。
因为总会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也就算了,反正也听习惯了,顶多就是真起了兴致,劳烦一下五指姑娘。
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有些尴尬了。
韬子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僵着脸不说话,去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了一点。
朱宁娜被他逗笑了:“你可真会自欺欺人啊,这样就听不见了?”
韬子拿着毛巾擦头发,突然问了句:“你不走吗?”
“我脚疼,你想让我走哪儿去!”明明一句很不要脸的话,被朱宁娜说得义正言辞。
韬子擦干头发,去把毛巾放起来。朱宁娜又调了台,见他出来了,咕哝了句:“这女的叫得像猫叫/春。”
韬子轻咳了一声:“我好像听见磊哥和俏姐的声音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朱宁娜凝神听了听,说:“你肯定听错了。我没听见俏俏他们的声音,我就听见旁边又开始了。”
……
还真像猫。
细细的,像从嗓子眼里钻出来。
又像女人在哭,哭得如泣如诉。
朱宁娜是个不消停的,几十个台被她轮番换了个遍,也没有固定下来,时不时还对别人的声音评头论足。
“睡了。”韬子突然说,走过来拿她手里的遥控器,她就让他拿了去,电视被关上了。
电视一关,那声音越发明显了。
朱宁娜小声说:“你睡觉不关灯吗?”然后韬子就去把灯关了。
又走了回来,在床边坐着。
……
这种格局的房子,注定二楼的采光不会太好。
不过这间房临着街,有一扇小窗户。
房里暗下来,就有月光夹杂着路灯的光,顺着窗帘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