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搬出来晒晒太阳。”
“那我给您老帮忙吧。”秦磊把塑料袋随便放了个地儿,挽了挽袖子,从钱叔手里接过一个大花盆。
“你今天怎么来了?”
“小俏把香肠蒸了,我送一些来给您尝尝鲜。”
“这么客气,还费这种功夫,我要吃自己就弄了。”钱叔嘴里这么说,却满脸带笑。
“小俏说特别好吃,好多年没吃到这个味儿了。”
“那是肯定的,往年我家自己灌香肠的时候,来做客的没一个说不好吃。”
秦磊力气大,让钱叔一个人搬,估计这些花他得搬一两个小时,有人帮忙一会儿就弄完了。
钱叔叫秦磊进屋喝茶,一边说:“我老伴在的时候,最喜欢种花了,这一院子的花儿都是她种的,临走之前还在担心她的花,怕我给她养死了。瞅瞅,这一百多盆,我一盆没养死,就是费工夫,冷不得热不得,比侍候人还费心。”
“阿姨如果知道,肯定很高兴。”
钱叔的脸上都是褶子,一笑起来,那些褶子似乎也在笑。
“她高兴,也没让我白费功夫。对了,小秦,中午在家里的吃饭,我早上去买了两条鱼,等会儿煎了,配这香肠,咱俩喝一盅。”
“钱叔,还让您管我饭,这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从老太婆走后,这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儿女们个个都忙,也没什么空回来。”
“您老怎么没和儿女一起住?”
“他们事多人忙,我还得管着这一屋子花花草草,离不开。而且这家属楼住了几十年,都是多年的邻居和老同事,平时也有人说个话。这里方便,离菜场也近,我抬抬脚就去了,跟他们住一起,我又不会开车,太不方便了。”
钱叔把电视打开给秦磊看,就进厨房了。
这老式的房子,厨房和客厅就挨着,也能说话。不过秦磊可不好意思自己坐着,让老人给他做饭,就去厨房给钱叔帮忙。
中间,他给杜俏打了个电话,说中午留在钱叔这吃饭,不回去了。
……
钱叔看起来干瘦,但酒量挺大的。
他和秦磊聊得兴起,不免就喝多了。倒是秦磊就只陪着喝了一盅,他骑着电瓶车,不能多喝。
秦磊骑着电瓶车回去,路过忘江湖时,看见店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门口停了车。
“磊子,你可算回来了。”
是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