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半尺高的匣子,因为那些人看得紧,钱婆子上不得前,也不知澄心堂里有什么事?不过钱婆子的小儿子在门房当差,说大奶奶早上又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高氏听了半天,心思只在那“半尺高的匣子”上打转,过了半晌才悠悠叹道:“都是一副肠子里出来的亲儿子,侯夫人也忒偏心了。二爷旷达只知游学做学问,再在外边耽搁两年,这侯府怕不要让大嫂搬空了!只可怜我的湉姐,到时候不知道还有未有好嫁妆发送?”
风儿已经习惯自家这位二奶奶时不时伤春悲秋一番,要让她来说,二奶奶应该时不时地到侯夫人面前尽孝。就算顶不了大奶奶的中馈,也要分些厨房或是采买上的事务得些实惠才是正理。
风儿半个身子挨着榻沿坐了,细声劝道:“二奶奶待二爷家来,要好生叫二爷收收心,托侯爷或是侯夫人为二爷谋个正经差事,到时二奶奶也有诰命在身。回曹州府探亲时穿在身上,到时候不光老爷老太太面上有光,那十里八乡谁不说姑娘嫁得好!”
这话实实搔到了高氏的痒处,一时间愁颜尽散。想到春季已至,高门之间还不知有多少酒宴要去赴,不知有多少诗会要去唱和?眉开眼笑地坐起身子高声吩咐小丫头找世子夫人要对牌去库房取衣料,准备撒粉裁衣亲制几件新样式的春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