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这道很多人不屑一顾的猪手就是这样,刨洗干净简单煮过后再放进不断流淌的山泉水里浸泡一晚后,猪手就会变得雪白细嫩,又拿了时鲜果子、白醋,糖,盐一起熬煮,待冷却后又泡在原汤里数个时辰。吃的时候现捞现切,就会觉得猪皮爽脆,肉却糯软不腻,间或还有果子的酸甜味,醒胃可口食之不厌。就着这道菜,五岁的珍哥可以吃下两碗饭。
顾嬷嬷派人往青石板地上狠泼了几盆井水,这才把晚饭安排在了院子里。主子们一桌,仆从们一桌。主子们的饭菜除了精细一些外和大家的饭菜差不多,傅氏夫妻从不是在吃食穿戴上苛扣的人,所以一众仆从都很珍惜在傅家做工的机会。
桌子上惯例有主子们爱吃的几样菜,除了泉水猪手之外,还有海带金菇拌粉皮、沙茶牛肉、腐皮虾包、白灼虾。想着太太这几日好似胃口不好,陈三娘还特地费了工夫烧了一道松子鱼。
这道菜式是根据江苏名菜松鼠鱼加以改进而成,将草鱼斩去头部,鱼皮朝下用刀剞片成梭子形,加黄酒、盐、胡椒腌渍入味,再挂糊放入新鲜猪油里炸成型。最后再加入香菇、冬笋、青豆、藕丁、辣椒粒,火腿粒勾芡成汁水浇淋在鱼身上。
因为出锅后鱼肉松散状如松子,外形美观酥脆甘香,味道微甜微酸,一端上桌子香气就直往脑袋中钻。珍哥的竹筷用得极好,即便是吃鱼也不要大人帮忙,一口饭一口肉吃得极是香甜。宋知春招呼大家坐下,为丈夫倒了一杯糯米酒后,也拈了一筷子的松子鱼放入口中。
只是往日细嫩的鱼肉怎么一股子水腥味,宋知春皱眉压了压咽喉,还没等到她有其余的动作,心底里涌上来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连忙丢了筷子朝内室跑去。傅满仓手里的一杯酒让她的举动惊着全泼撒在了地上,忙跟着撵过去唤道:“怎么了,怎么了?”
内室里,宋知春坐在雕花红木架子床沿上,面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傅满仓见状心子都停了半拍,连忙坐在一旁帮她顺气,口里不住地安慰道:“兴许是这天气太热败了口味,我叫陈三娘重新弄几样爽口的来!”
宋知春笑了一下,拉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轻声叹道:“我们珍哥要当姐姐了!”傅满仓的眼睛一点点的睁大,末了猛地站起,头砰地一声撞在了床顶上,绣了八仙过海鱼连纹的碧青色帐幔子不住的摇晃。
“这是真的?”傅满仓颤声问道。
宋知春白了他一眼,“哪个敢拿这种事情玩笑?上个月就隐隐约约的有征兆了,我们成亲也有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