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烤乳猪用了硕大的铁盘子盛了,果然色泽金黄异香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就见宋知春和珍哥两母女双眼齐放光,等不及这道菜冷却就甩开膀子开吃起来。傅满仓记得自己好象只夹了个猪耳朵,顾嬷嬷只拈了一筷子脆滑的带皮肉,那盘中的乳猪就只剩下些脚爪肋排了。
等过了春节,宋知春的肚子就象球一样迅速地长大,弯腰时都找不到自己的脚尖。大夫和稳婆相继来看了,悄声说可能是双生。傅满仓怕有意外,特地让顾嬷嬷嘱咐上下不准说出去。
珍哥人小却懂事,按了顾嬷嬷的吩咐每天上午练完功夫后,就扶着宋知春到园子里溜达。好在两母女都是精神健旺之人,能吃能睡都长得极好,倒是傅满仓在这期间很是消瘦了一圈。
二月初九春闱开试,傅满仓为远在京城狭小的号间里,正在奋笔疾书的兄长在龙王庙里好生烧了三柱高香,希望菩萨保佑兄长此次能金榜提名。等到在便宜舅兄郑瑞那里看到朝庭的邸报时,已是二月底三月初了。
傅家大哥这回倒是不负众望,终于考到了二甲七十四名,可以进得金銮殿得见圣颜了。所以当傅满仓在自家大门口看到风尘仆仆的兄长时,惊得眼眶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此时月朗星稀,兄弟两个换了宽松的直缀坐在院子里说话。
院中有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丛,篱笆边上植的垂丝海棠香氛袅袅,风一吹整面墙都是只见花不见叶,蔚为壮观。傅满仓见兄长目不转睛地凝视那品海棠不动,不由笑道:“这是家里女人们弄的,极好栽养。先是只有一棵,几年下来就成了片!”
傅家大哥点点头,啜了水酒道:“此时北方还是天寒地冻,此地却已是春暖花开,各方水土果然大异。看来你在此地已然扎下根来,我也就放心了。对了,怎么没看见弟妹和珍哥两母女?”
傅满仓笑道:“妇人家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听说城外的六榕寺里来了个精通佛法的高僧,几家约在一起听经去了。我不耐烦听这些就先回来了,因天色已晚就让她们娘俩歇在了城外农家,明天一早我再去接她们!”
傅家大哥看着兄弟一脸的知足自得,终于忍不住说出心头盘旋许久的事情:“……我和母亲商量好了,把我膝下幼子念宗过继于你,等过了今年的端午就给你送来,日后让他奉养你和弟妹终老!”
见亲弟一脸懵懂,傅家大哥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和宋氏情深,那宋氏满门忠烈又是受到朝廷旌表的不好辜负。你也不愿纳妾,难不成你们夫妻百年之后香火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