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她的心情就是了。
吕氏借着拿帕子拭嘴角的机会,已经悄悄觑了好几眼这个十来年未见的弟妹。心里有些涩然地想着这宋氏怎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呢?不,也有变化,好像变得更加从容更加亮眼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木兰青双绣缎薄夹袄,头上插着一对珊瑚鎏金喜上眉梢金钗,耳上是一对金褶丝楼阁坠子,一双雪白手腕上的翡翠套环在灯下不时闪过莹润的绿光,那份从骨子里散发的闲适让人看了艳羡不已。
人与人之间真是没得比,那年傅家大老爷从广州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她好生训斥了一顿,第二件事就是把奶娘一家子给处置得干干净净,第三件事就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吃斋念佛,整整一年都没有出过房门。
后来还是几个孩子苦求,丈夫才把自己放出来。可是打那之后,家里的诸事自己都插不上手了,嫁进傅家近二十年,自己这个当家主妇竟然成了摆设。吕氏闭了闭眼睛,咽下口中的苦涩,在心里暗暗念了几遍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