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还没有操持下面的事务。我俩也还没有最终定下名分,你不要到处嚷嚷,珍哥今年才十三,岁数还小呢!“
方知节咧着嘴酸得一脸听不下去的表情,斜睨着人道:“行了啊,我俩知根知底,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前个晚上大半夜在马道口那个垭口处歇息时,你拉着人家小姑娘的手怎么地了?仗着天黑当大家伙都是睁眼瞎子是吧,我挨着你俩近,可是瞧得真真的!”
这下换裴青闹了个大红脸,咳了好几下才肃了颜面道:“行了,在我面前浑说也就罢了,日后在珍哥面前要是漏了一个字,你我兄弟也就做到头了!”
方知节举起蒲扇似的大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嘿嘿笑道:“放心好了,只有我看见了,魏琪那个傻丫头跟我隔着肩膀,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睡熟了。说来这心也够宽的,还老埋汰我笨得像头熊!”
裴青心底微动,压低声音问道:“你一直在魏琪身边,珍哥一直在我身边,那天在马道口差点惊动倭人的那声惊叫,到底是谁发出来的?”
方知节正好揪了一个和了高粱米的粗面馒头在手里,闻言眼神一凝,半天才吭吭哧哧地道:“我也觉得这事有蹊跷,魏琪的胆子素来大得像男人,我常笑话说这姑娘指不定是投错了胎。你那个小珍哥也不简单,那般骁勇强悍,一箭就把倭匪头子干掉的主儿,临阵前还会不知轻重地乱叫?”
两人站在堆满锅碗瓢盆的灶房面前对望了一眼,心里都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方知节一把扯过裴青的袖子,找了僻静的角落急急问道:“是兄弟的就先给我打一声招呼,别让我稀里糊涂地绕弯子。我知道这趟差事办得有些险象环生,差一点就让倭人把咱们全灭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谁吧,等等,别是咱指挥使大人在疑怀……我吧?”
裴青不言不语,眼似冰雪一般静静与他对视。
方知节大骇,结结巴巴地道:“我虽然好玩贪懒,也不至于做对不起兄弟们的事情。再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是有那个机心,当日在京城就不会让人家像打发乞丐一样把我扫地出门了……”
裴青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才缓缓露出一抹微笑道:“我知道不是你,你娘还没给你生这么大的胆子!”
方知节看着他嘴角浮出熟悉的笑意,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抹了额上的冷汗道:“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真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拿到我什么把柄了呢?”
裴青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管瓦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