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之内为好。这几个人我亲自去审理,外面进来的消息还请先生为我及时梳理,尽快将真正的奸细揪出来!”
程焕没料想裴青问都不问,就全然接纳的他的建议,一时激动得满面红光,连忙躬身应下。
青州大营,千户王义虎大马金刀地坐在红木扇面官帽椅上,横眉立目面有不善地怒道:“敢情我成了军中的奸细了,你们有什么确凿证据不成,竟然要你一个小小的百户出面来审问于我?”
裴青面沉如水,神情不卑不亢,“大人说笑了,卑职只是奉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彻查军情泄露一事。这件事已经惊动了秦王殿下,千户大人是想殿下亲自前来问一问才成吗?”
王义虎心头一凛,心道这人倒是扯得两张好虎皮,先不说军中早就盛传秦王殿下是皇帝陛下属意的储君,又亲自在登州府经营多年,威仪早已震慑四方。就是指挥使魏勉其身后背景也是惊人,这人的嫡亲兄长就是执掌金吾卫多年的同知魏孟,是皇帝身边最得信任的人之一,要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那般轻巧地夺了自己即将到手的位置。
硬生生地忍下一口气,王义虎木着一张脸暗讽,“不知裴百户要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青暗松了一口气,装作没有听出其中的嘲弄之意,“大人只管放心,卑下只想知道您正月十八至二十日这三天里,您的详细行踪。不要跟我说您回了青州城家里,我们已经去问过了,您家里人不知道这几天是您的休沐,还以为您一直在军中值守呢!”
王义虎眼神顿时有些瑟缩,端了茶盏嗫嚅道:“谁让你们多事的?我休沐不回家里会去何处?你们到底问的是我的哪位家人,尽是胡说。那几天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看书休养,只是不愿外人打扰罢了,才让家里人对外头说我还没有回来。不信的话,你们到我夫人处再去问一遭就是了!”
裴青不为所动地微微一笑:“往谭坊镇的必经之路有一家单家羊肉馆,里面有一个店小二说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他说自去年起每个月的十五,都看见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骑着马来这里吃上一大碗加辣加醋的羊肉汤。更巧的是他的隔房堂姐在青州城中一大户人家帮佣,认得那个男人竟然是她的主家——青州左卫王千户。”
王义虎闻言一惊,手中的茶盏砰地掉落在地上,细长的茶叶沾在皂色裤脚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让人查出来了,先前的诸般狠话此时竟成了莫大的讽刺。
伸手掸了掸溅上的茶叶碎末,王义虎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