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吗?”
傅满仓双手扶了案几面色慎重长长一叹,“这十来年我蜗居一隅,只求一家人团聚就是最大的幸事。可是这回我回到青州,空闲时和陈溪走遍了东南沿海,那些倭寇造的冤孽比比皆是,村村都有残垣,户户都有遗孤。朝廷拨下千万白银却被人中饱私囊,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我想凭己之力做些什么,哪怕是让海边百姓得几年几个月的安生日子,也算是值当了!”
傅百善双目一眯立即反应过来,“爹爹,你是想去倭国!”
傅满仓对于女儿的机敏感到欣慰,“是,实话与你说了吧,我认识一个大商人,这个人经年游走在倭国皇亲贵族之间,生意做得很大。听说他的老婆出身高贵,与那边的皇室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血缘关系。所以这人与倭国的天皇,就是他们那边的皇帝也有来往,简单地说就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
显然在小女儿面前披露这些秘事有些不好意思,可傅满仓从青州回来心里就揣了一团火,迫切地想做些什么。施舍金银无异于杯水车薪于事无补,所以就立志釜底抽薪,先斩断倭寇的来源。但是前提条件势必要安排好家中之事,得到家人的首肯。
“那位大商人说倭国那位天皇本心来讲也不愿意让无良匪类横行,坏掉大部分老实本分普通民众的名声,也想与我们友好相处。就是基于这点,我想亲自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法子牵个线搭个桥,两边联手将那些肆虐海上骚扰陆地的寇匪扫荡一二,最起码让我东南边民有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傅百善心里暗觉不妥,不由皱了眉头道:“爹爹是否想得过于简单了,那次我与七符哥在羊角泮击杀那群偷摸上岸的倭寇时,就已经发现他们纪律严明冲击得当,要不是我们出其不意还不见得能将人全部拿下,这还只是小股的前锋部队。古人说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爹爹相信他人的同时可也要谨防有人心怀叵测。”
傅满仓却是早已打定主意执拗要去,“你爹我年轻时为了青州老家的生计,早早就从了商。到广州这十来年里,先后有了你们姐弟三个,我原先想着这般安稳日子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吃穿不愁儿女绕膝。可看到那些遭受倭寇蹂~躏的百姓,我就想做点什么。也许不能成功阻止这些人的野心,可是我就想去试试。”
“娘那里你怎么交代?我怕她是不会同意你去的!”傅百善见拦不住他,只得祭出最后的法宝。
傅满仓却是得意一笑,“本来是决计不肯的,可是你不知道你娘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