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和愤懑,“我的丈夫没想到大雪天我还会家来,木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吭。那个小寡妇倒机灵,忙起身端茶倒水,亲热地唤我做姐姐。“
虽然时隔多年,顾嬷嬷讲起当年的事还是有些唏嘘,“那时我让那对男女恶心得只想吐,感情我在府里头得了一点好东西,巴心巴肝地送回来,结果全让不相干的人使了。我肝胆上全是火,也懒得再听他们辩解,就说这宅子是侯夫人赏我的,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拿了银钱置办的,只要出了这个门,他们愿意干嘛就干嘛!”
傅百善有心逗她发笑,故意撅了嘴嘟囔道:“要是我丈夫日后敢养小的,看我不将那小妇的嘴脸撕烂!”
顾嬷嬷怜爱地望了她一眼,轻轻摇头,“我从前以为丈夫对我冷淡,是因为我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侯府里,难免疏忽了他。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从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夫妻之间的事情,和别的女人有甚么相干?我只恨这男人心里既然另有心爱的,为何当初又来招惹我?“
驿站的灯烛发出“哔剥”地声响,顾嬷嬷眼眸里有丝怅然,“府里头跟我过来的都是平日里交好的,有人想讨好于我,就故意上前摘了那小寡妇头上的金首饰,扒了她身上的锦袄,最后还把那婴孩身上的襁褓也硬扯了下来。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出言阻拦,就看着我丈夫和那个小寡妇只穿了身单衣被赶了出去。”
天边已经有了少许鱼肚白,顾嬷嬷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一点地灰败了下去,“过了几日,我就听说那小女婴得了风寒病死了。再后来那小寡妇得了月子痨也没了,我那个丈夫也变得疯疯癫癫不知去了哪里,我也没有去寻过。很多人都跟我说那是恶有恶报,我也信了。许久之后我回到那处小宅子里,无意中翻到了我丈夫偷偷存在瓦罐里的八十两银子,赶他走的那晚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顾嬷嬷终于象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身上没有银钱,我以为他敢这样做肯定老早想好了退路。他不过是个外院的小管事,那罐子里的八十两银子应该是他全部的身家,他从头到尾却从未跟我讨要过!”
傅百善不意平日爽朗的顾嬷嬷心里还深藏了这样一段心酸往事,心疼地搂着她几乎痉挛的身子一阵轻摇。
顾嬷嬷长叹一口气,神情渐渐平复下来,“后来我又成了亲还生了个女儿,两岁时一场病就没了,家也没了,我就觉得这都是报应。打那以后我就时常回想起年轻时的这件愧疚事,心里也不能得安宁。若非是我,他们三个应该是极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