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是一样的爱重吧!
把给孩子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曾闵秀又悄声问道,“你那新女婿到底叫什么,我叫人帮你仔细查查。看人家娶亲没有,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也不能老这么躲着不见人啊!千万莫象头一个那样,只知道个姓名,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热心热肠地全贴了过去!”
正拿了一件婴儿百衲衣细看的曾淮秀一怔,缓缓摇头道:“到今天为止,我也只听过丫头婆子们唤他做大人,姓甚名谁全然不知晓。若不是机缘巧合,他那样的人物我一辈子都别想高攀。现在,我只想他空闲了过来看看我们母子,就心满意足了。姐姐莫要为我做什么了,万一要是让他察觉了,我怕……他会不高兴!”
曾闵秀心里便暗叹一声,真是个痴傻女子。
上一个郎君拍拍屁股走得人影子都不见,还留了孽种在肚子里进退不得。这个郎君不过是人家一时兴起萍水相逢,因为解决了她的一时危难,就一门心思地想对人家好。可是这世上本就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你即便是把一颗心剜出来双手奉上,人家也许还会嫌弃这颗心血淋淋的,因为弄脏了手。
两姐妹在这边低声细语,不知道仅仅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先前帮着引路的田妈妈满意地将一根漏斗形的铜管子从墙上取了下来,低声吩咐道:“全部记下来了吗?大人吩咐过这大曾氏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漏。”
旁边一个年轻的丫头就笑着答道:“都记下了,那话语里头的那位徐姐夫应该就是大人这段时日费尽工夫要找的人吧?”
田妈妈瞪了年轻丫头一眼,一张寻常的妇人脸竟然威势立现,“大人将我们这几个人手调派过来,可不是让你坐着喝茶嚼舌根子的。“
顿了一顿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大人不过是借她的一张肚皮儿把孩子生下来,日后对那位冤死的方百户好有个交代。这位倒好,现在就开始做黄粱美梦了,忒不知羞!好了,你呆在这里继续监听,我先把这些送出去!”
年轻丫头吐了吐舌头,拿起另一根铜管子贴在墙上继续仔细记录去了。
田妈妈取过厚厚一叠纸,仔细核对后从袖子里取出私章,蘸了思序堂的朱砂印泥盖上自己的私印,小心地塞进一个菜篮子的夹层里。出门后顺手交给大门上的小厮,吩咐他去镇子东头的刘记肉铺割几斤肉回来,家里来客了太太说要加几道菜。
不过两个时辰之后,这封加急的侦听记录就呈在裴青的案上。
壶形青花壁挂灯下,幕僚程焕细细看着纸上特意加了红